阿磐緊緊護(hù)著大氅不肯松手,“陸師姐!這是主人給我的!”
阿磐越是護(hù)著不肯給,陸商就越是氣惱。
徑行將她推倒在地,長腿一伸,兀自騎在了阿磐身上。
橫眉豎眼,赤口毒舌,一下就揭開了她的老底,“給你?給你一個妓子?給你你就敢要?連我陸商都沒有的,你憑什么有!”
阿磐大叫著,本能地去推陸商,“放開我!放開!我要見主人!”
陸商沒有防備,竟果真被她推了下去,立時炸了毛,這就張牙舞爪地反撲過來,“好??!才來就想造反?我今天就叫你看看,在千機門,除了主人,到底要聽誰的!”
聽起來,陸商在千機門的地位頗高。
大抵誰都要敬她三分,因而適才這一推,把她惹毛了。
阿磐不敢招惹她,也根本打不過,只是死死地護(hù)著大氅,朝著外頭大喊,“救命!主人救命!”
陸商身手極好,并不比孟亞夫差多少,這一回有心借大氅的由頭給阿磐個下馬威,一把將她摁在地上,摩拳擦掌地就要暴揍一頓。
阿磐閉眼大叫,“救命!”
忽聞有人叩門,“陸師妹?!?/p>
??!
是范存孝!
陸商的拳頭猝然頓在半空,凌厲的掌風(fēng)頓時減了一半,一張英氣的臉別過去,問起話來咬牙切齒的,“范師兄又有什么事?”
門外的人提醒道,“這是主人要的人,陸師妹切莫傷了?!?/p>
陸商遲遲垂下拳頭,恨恨地睨去,“怎么,連范師兄也也為這么個人說話了。”
范存孝沒有再回話,陸商痙笑一聲,起了身來,“好啊,好,范師兄放心,不傷,不傷。”
一把將大氅扯下去,順帶踢了阿磐一腳,陰森森說道,“那就跪香吧。”
阿磐知道什么是跪香。
跪香就是罰跪,香什么時候燒完,人什么時候起來。
陸商這便從一旁選了一支最粗壯的香,慢悠悠在案上燃了起來。
“你要不服氣,就自己來搶!”
那大氅開眉展眼地往身上一披,美滋滋地左右打量,話中帶著居高臨下的踞傲和驕矜,“主人救了你,你的命就是主人的。但眼下,你什么都得聽我的?!?/p>
阿磐咬牙瞪她。
真是狗一樣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