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穗寧樂得清閑自在,就自己盯著桌上的東西吃起來了。
謝府財大氣粗平日里吃食自然虧待不了她,可是因著謝風華紅豆過敏,謝府里就沒出現(xiàn)過紅豆做的吃食。
沈穗寧本就有些愛吃紅豆,但是謝府里自然萬事要以謝風華為主,因此自從和謝風華成親之后她便再也沒吃過了。
今日,她見竟有桃花酥,心里有些欣喜。
桃花酥雖叫桃花酥,但除了外形仿著桃花外便和桃花沒什么關(guān)系了,內(nèi)里用紅豆做的內(nèi)餡。
沈穗寧盯著那盤桃花酥看了一會,想來想去,終究是沒下筷。
要是被長春見著之后告去謝風華母親那去,怕不是要嘮叨死她。
更進府的時候,謝夫人便拉著她叮囑了好些個變,導致她不得不往心里去。
趙玦與謝風華相談甚歡,飲了不少酒。
趙玦見謝風華與沈穗寧桌上的桃花酥一動未動,問:“這桃花酥是不合風華的胃口嗎?”“殿下有所不知,臣幼時吃了紅豆便全身泛癢。
雖說現(xiàn)今吃了沒什么大問題了,可母親心里到還是叨念,命府中人不許吃紅豆。
”謝風華笑著。
趙玦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,馬上又恢復如初,沒讓任何人看出端詳來,沉默片刻又說:“你是怎么知道現(xiàn)在吃了沒什么大問題了呢。
”“自然是臣前些年頑皮,見母親嚴令禁止,臣就非得嘗嘗。
”趙玦臉上的笑收了起來。
他的反應讓謝風華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過了片刻,趙玦開口道:“賑災一事還未徹底結(jié)束,不易飲酒過多,今日便到這吧。
”說完,便起身大步離開了。
沈穗寧和謝風華連忙站起來,行禮送走趙玦。
今日,宴席航的桃花酥是趙玦特意命人備上的。
他還記得初次見沈穗寧的時候,她一直吃著那盤桃花酥,便在心里認定了她喜愛吃這個。
趙玦坐在馬車里,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般呼吸不暢。
他撩開車簾,讓新鮮的空氣涌入馬車,可這也沒能緩解他的煩躁。
不過是一盤點心罷了。
趙玦在腦海不停地對自己重復著這句話。
不過一盤點心罷了。
他把簾子掀起又放下,后又覺得不舒服又掀起又放下。
不過一盤點心罷了。
終于,他承認了,這不只是一盤點心,她已是謝府的人,已經(jīng)和謝風華綁定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