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了,最多一刻鐘?!?/p>
“嗯~”宋雁亭半昏半醒的哼了兩聲,稍稍一動又扯到了傷口。
“王爺別動?!敝x棠半蹲下按住他的肩,“王爺是不是傷口疼?”
宋雁亭抬手揉了揉眉心:“本王怎么了?”
“傷口感染導(dǎo)致的發(fā)熱。”謝棠語氣多少帶了點埋怨,“王爺受過那么多次傷,最應(yīng)該知道傷口不能不清理!”
宋雁亭呼了口氣:“昨晚光顧著生氣了,沒想那么多?!?/p>
謝棠噎住,行吧,合著還是怪自己唄,她無語的洗了洗手巾,給他擦額頭的汗:“爛肉恐怕要刮掉?!?/p>
宋雁亭面色不變,甚至還有心情揶揄她:“你白天還說本王疼你也應(yīng)該跟著一起呢,瞧瞧,受不住吧?”
“您快閉嘴吧?!?/p>
大夫過來后先把拿來的草藥交給下人:“這是退燒的,先去熬了,打盆開水來?!?/p>
大夫上前看著宋雁亭的傷口,眉頭深深的皺起:“王爺,這傷……”
“本王知道,你動手吧?!?/p>
大夫把刀子放在開水里泡過,動手前看向謝棠:“側(cè)妃,還是先回避一下吧?!?/p>
“有什么可回避的?”她出任務(wù)的時候又不是沒受過傷,雖然動手有點難,看一看又沒什么嚇人。
大夫愣了下,又去看宋雁亭,宋雁亭半瞇著眼:“謝棠,轉(zhuǎn)過身去?!?/p>
謝棠抿了抿唇,出外間等著去了,她的手始終緊攥著,里面只能聽見刀子剮蹭皮肉的聲音,一點宋雁亭的動靜都聽不見,越是聽不見越是讓人心焦。
大概一刻鐘后,大夫終于長長舒了口氣:“好了?!?/p>
謝棠忙起身進(jìn)去,只見水盆里的水已經(jīng)變成了鮮紅,剛才有些發(fā)白的傷口,更加猙獰嚇人。
“王爺?”謝棠忙去看宋雁亭,他整個臉白的近乎透明,咬著的白色布卷上面一圈的血跡。
宋雁亭幾乎已經(jīng)脫力,再能忍,也是肉體凡胎,生生刮肉誰受得了。
謝棠把自己的藥遞給大夫:“這是上好的傷藥,用這個吧?!彼洗瓮葌玫目爝€沒留疤。
大夫拿過來聞了聞:“這里都是什么藥材?”
“我不知道,但用過,也給王爺用過。”
宋雁亭喝完水把杯子給李貴:“就用她的吧?!?/p>
大夫也不再顧忌,將傷口清理干凈,上好藥用紗布包了一層:“有點失血多了,回頭我再開副方子補補血氣,每天按時換藥,王爺?shù)捏w格好,不會有事的?!?/p>
“多謝大夫?!崩钯F接過藥方子,領(lǐng)著人去拿診費了。
“你回去睡吧?!?/p>
“等王爺喝了藥?!敝x棠又等了兩刻鐘,藥才熬好端過來。
“王爺…”李貴為難的瞧了瞧,他這樣趴著實在不好喂。
宋雁亭接過來,微一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,這味道對于嗜甜的他簡直稱得上惡心,眉頭剛擰起,一塊兒甜糕就遞到了嘴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