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道相思了無益,未妨惆悵是清狂!
罷了!
謝歸渡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,眷戀的眸光再次落在竇文漪的身上,笑了起來,“是,我鐘情于準太子妃——”
“住口!”幾道聲音,異口同聲,也沒能阻止他的污言穢語。
謝歸渡頓了頓,又道,“我罪不容恕,馮公公,罪臣懇請面見圣上。
竇文漪眸底難掩厭惡和失望,謝歸渡太卑鄙了,他以為把這件事扯到風(fēng)月之上,就能把她拖下水?
“謝世子,你那淺薄可笑的愛意,還是留給三姐姐竇茗煙吧,畢竟,太子殿下那里還有你深愛她的證據(jù)!”
“漪兒——”
“來人!把他暫關(guān)大理寺詔獄。”沈硯舟抬手。
皇城司的人立馬將他羈押住,拖了下去。
沈硯舟偏頭看向馮公公,嘆了一聲,“謝世子怕是魔障了,胡言亂語,方才連睿王都給牽扯出來了,馮公公,你覺得呢?”
馮公公心領(lǐng)神會,笑道,“是啊,年輕人,沒輕沒重的。放心,咱家這就回宮,定會如實稟告圣上。沈大人辛苦了,太子妃,現(xiàn)下真相大白,你也放寬心,早些回去歇著吧。”
這件事若深拔下去,必定會牽扯到黨爭,又是一場浩劫。
所以他們已經(jīng)達成了共識。
馮公公叫她放心,那謝歸渡那句狂悖之言,自然也不會傳到圣上的耳朵里。
所以這樁案哪怕背后有睿王的影子,最終也只有謝歸渡一個人被定罪。
走出大理寺大門,寒風(fēng)凜冽,裴司堰自然而然地把白狐鶴氅套在了竇文漪的身上,襯得她如芙蓉一般清雅脫俗,顧盼生姿,讓人根本挪不開眼睛。
這一幕落在沈硯舟眼里,他抬腳徑直走到‘赤焰’身旁。
沈硯舟搭下了眼簾,平靜道:“殿下,身子健朗,是大周之福。只是太子妃,到底是受了無妄之災(zāi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