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瞳孔猛地一縮,慌忙往后退了一步,拉開了些許距離,“裴你怎么來了?”
大庭廣眾之下,成何體統(tǒng)。
她現(xiàn)在是太子妃,他可是‘外男’!
裴司堰頗為尷尬,有一種自己給自己戴綠帽的錯覺。
他唇邊噙著笑意,眸光沉沉,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,“別怕,沒人注意我們?!?/p>
竇文漪緩過神來,扭頭憤恨地瞪了一眼那個惡徒,“他是想往粥里投毒?!?/p>
那惡徒滿眼驚恐,不停地求饒,“官老爺,那就是一般的巴豆,不是毒藥姑娘,你行行好,饒了我吧?!?/p>
“我都招,是因為我妹妹在大戶人家犯了錯,差點被打死。他們說做了此事之后,就會把我妹妹的賣身契還回來,我實在沒法子,才鋌而走險的”
那人的確給了他一包毒藥,一想到要死很多人,他就擅作主張把毒藥換成了巴豆。
“等等,讓他說!”竇文漪開口。
裴司堰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瞇起,世家大族即便嫉恨他們是用的正經(jīng)米糧,也不會膽大包天前來投毒;如此嫉恨他,除了睿王,他實在想不出別人。
若是他的粥棚吃死了人,出來這么大的紕漏,穆宗皇帝就算再顧忌溫皇后,也會厭棄自己。
睿王真是好算計,他這顆毒瘤,一日不除,都難消他心頭之恨。
聽他如此說,竇文漪臉色微變,“你妹妹是誰?她在哪家大戶人家?”
“她本名叫田翠翠,自幼就跟著官家小姐,后來還成了貼身丫鬟,被賜名叫琥珀。我們原籍在酉陽,她跟著那戶人家姓竇,后面飛黃騰達到了天寧城,前陣子她還給我寫信說,她家小姐是準太子妃,她會有享不完的富貴,可最近她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給家里傳信”
“她家小姐叫什么?”
“叫,叫竇茗煙!”
竇文漪臉色微變,“誰要你下毒的?”
“我跟著妹妹來了天寧城也有些年頭了,為了在這邊生活下去,妹妹幫我找了一份朝天觀的差事,里面的主持讓我簽下生契,說工錢會高些,我就簽下了?!?/p>
“是朝天觀的人讓我下藥的”
竇文漪和裴司堰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國師。
裴司堰面色微寒,“剩下的,我來處理。東宮的暗衛(wèi)會在暗中守著你,你自己也多加小心?!?/p>
竇文漪又道,“我們準備的糧遠遠不夠,后面該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