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高鐵站我就給他打電話,電話通了也沒有人接,我不由得有點兒懷疑他的號碼到底能不能打通。
“上車!”
一道清亮干爽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,我扭頭看到了一輛車身線條流暢而優(yōu)雅的賓利飛馳,里面坐著同樣優(yōu)雅貴氣的葉凌淵。
這車不是沈女士同款?他怎么把別人的車開過來了?
葉凌淵見我杵著沒動探出個腦袋不悅地沖我喊道:“你杵著干什么?魂丟了?”
四周的人都朝著失神的我看了一眼,我回過神來有點兒窘迫,趕緊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。
“這是沈女士的車嗎?”我系好安全帶問。
“我的?!彼鏌o表情回答。
“你也有賓利???你有車怎么不早說?我也就不用坐高鐵了?!?/p>
“你沒問。”他云淡風(fēng)輕道。
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道:“你這車怎么開得這么快?四五百公里的路程我坐高鐵都快兩個小時,你開四個輪子的和我速度一樣,你的車帶隱形翅膀?”
“我開的是汽車不是飛機,哪里來的翅膀?”他握住方向盤的手穩(wěn)很穩(wěn),指腹輕貼轉(zhuǎn)動弧度面無表情道:“我的車是到達這個城市以后才買的?!?/p>
我一陣詫異,那他是怎么過來的?
我們不過小小凡人,哪怕道行高深也只能輕易魂穿,肉眼凡胎的軀體永遠不可能隨意穿梭移動,但他好像神出鬼沒可以任意出現(xiàn)和消失。
只要他還是活人,這就說不過去啊。
我忍不住扭頭悄悄地撇了他一眼,他的家族傳說在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,而他突然出現(xiàn)又陰氣十足。
雖說除邪師常年和邪祟打交道,身上沾上些陰氣也是說得過去的,可他身上的陰氣可比邪祟要重多了。
而且我上次一提到想找他幫忙,孫姨就會立馬呵斥我,態(tài)度堅決地不答應(yīng)。還很強硬地告訴我要和他保持距離,不能對他產(chǎn)生愛意。
我的地位雖然比不上家里的大黃,但我在孫姨的心里怎么也能排上第二。作為她唯一的親傳弟子她能害我嗎?這分明就是在明里暗里的提示我他的身份不一樣,讓我時刻警覺。
所以他該不會……
一個大膽可怕的猜測在我腦海中生成,我腳底升起一陣寒意,屁股不自覺地往邊上挪了挪。
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動作,身上的氣息冷了幾分命令道:“坐過來一點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