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琦玉作為當(dāng)家主母,此時閉府,拿人,都是符合規(guī)矩的。
阿岳挨家法也不冤枉。
只是……就怕李琦玉背地使壞,在家法上動手腳!
虞扶音顧不得梳洗,只匆匆挽了個最簡單的發(fā)髻,對宋嬤嬤急聲道:“快!去父親房里,把那把紫檀木戒尺給我拿來!”
“好!”
等拿到那柄沉甸甸的紫檀戒尺,虞扶音深吸一口氣,快步向祠堂走去。
祠堂大門正開,虞扶音遠遠地就聽見里面的聲音。
“娘!我親耳聽見的!虞持岳說要帶著人去宮門口跪著,給二叔喊冤!他還罵陛下是昏君……”
“你撒謊!我根本就沒罵過陛下!虞守峰你別血口噴人!”
“好了!”李琦玉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萬般無奈:“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(guī)。阿岳你犯了這么大的錯,大伯母若不處置,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呢?”
“母親說的是,這要是傳出去,別人還以為我們伯府沒規(guī)矩了!”虞錦棠喝道,“來人,取家法來!”
“慢著!”
虞扶音手持戒尺,快步走了進來。
她先是瞥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弟弟,眼中閃過一絲心疼,隨即又恢復(fù)鎮(zhèn)靜。
再一掃屋內(nèi),李琦玉端坐在主位,虞錦棠和虞守峰站在兩側(cè)。
虞守峰臉上寫滿了幸災(zāi)樂禍。
他是大房的嫡子,比虞持岳小半歲,前些日子去他外祖李家小住了一段時日,昨日才回來。
虞錦棠見到虞扶音進來,立馬上前幾步,厲聲道:“二妹妹這是要袒護三弟弟嗎?”
“扶音啊,你來得正好,”李琦玉扶額,用大拇指按著太陽穴,“哎,你看這事兒鬧的,伯母頭都痛了……”
虞錦棠冷哼一聲:“要不是我四弟弟及時發(fā)現(xiàn),到時候他們?nèi)桥吮菹拢覀儾M不是有塌天大禍!”
“就是就是!塌天大禍!”虞守峰看熱鬧不嫌事兒大,嚷嚷著,“三哥膽子可大了!不打狠點他不長記性!”
“阿姐!你聽我解釋!”虞持岳急聲辯解。
“閉嘴!”
虞扶音一聲斷喝,走到虞持岳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:“阿岳,你可知錯?”
虞持岳頭一回見到阿姐這幅模樣,瞳孔震驚,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“聚眾宮門,脅迫君上,此乃大忌!無論出于何種緣由,都是莽撞愚蠢,置自身與同窗于險地,更陷家族于不義!”
聞言,李琦玉和虞錦棠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。
虞持岳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姐姐,眼神中充滿了委屈:“阿姐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