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那只通體泛綠的鐲子戴在自己手上,眼底的歡喜星光快要跳出來。
“這般貴重,奴婢怕是承受不起?!?/p>
春竹話雖這般說,可一點都沒有要拒絕的意思。
姜寧姝唇邊含笑,握住她的手,“我也沒什么好東西,只希望這只玉鐲,能保你順遂。”
今夜裴祁被同僚宴請而去,他每每吃了酒都會來尋她。
她打算今夜將春竹塞進裴祁房間,夜里昏暗,春竹拿捏的姿態(tài)與她十分相似,吃了酒的裴祁,未免分得出。
“多謝小姐?!贝禾腋屑ぶ?。
她表面神色和內(nèi)心想法天差地別,暗忖姜寧姝難怪會勾的陳二公子非她不娶,原來是使了這等腌臜手段。
待她今夜上位拿捏大爺?shù)男暮?,就將這一招數(shù)告知大小姐。
只要大小姐能重新奪回陳二公子的心,她在裴府的腳跟便是扎穩(wěn)了。
姜寧姝才不管春竹心中所想,虛情假意寒暄言語幾句,叮囑春竹下去歇息吧,今夜便送她去裴祁房中。
待人走后,姜寧姝甩出帕子,擦拭剛剛觸碰過春竹的手。
“可都打點好了?”姜寧姝沉默好一會,不知情緒的聲音。
“是?!庇裰顸c頭,“小姐當真要這么做?春竹可不是個會知恩圖報的?!?/p>
小姐若覺得春竹會在夫人和大爺面前替她美言,那便是天真了。
姜寧姝冷笑兩聲,春竹有自己的小心思,她亦不是什么善茬。
想在裴府站穩(wěn)腳跟,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命。
爬裴祁的床,要么飛黃騰達,要么橫尸街頭。
無論哪種結(jié)局,于她而言,除了承受裴祁的怒火外,再沒有壞處。
“那她就祈禱裴祁沒認出來,與之一夜春宵,勾住他的心?!苯獙庢I諷之態(tài)。
玉竹就猜到姜寧姝讓春竹學自己柔弱姿態(tài),是想渾水摸魚,讓裴祁認錯人。
“這能成功嗎?”玉竹不免有些擔心。
大爺慣會洞察人心,春竹不知道能不能隱瞞過去。
“一切打點好了,且看她的本事?!苯獙庢滔逻@句話,起身進里屋。
招數(shù)出了,路鋪好了,再不成功,只能說她沒那個命。
入夜,姜寧姝帶著春竹前往裴祁的璟如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