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叔侄,還真是蛇鼠一窩,一樣的貪婪,一樣的無恥。
張遠(yuǎn)沒有注意到柳如意的變化,還在繼續(xù)匯報。
“不過他動作慢了,我們跟柳小姐的人,幾乎把能買的都買光了?!?/p>
“他最后只買到了三套,都是些位置最偏,最破的。”
“他也察覺到不對勁了,好像在查我們?!?/p>
柳如意冷哼了一聲。
徐剛雖然身居要位,但是他不敢太明目張膽。
畢竟,他也只是個副鎮(zhèn)長。
一個副職,上面還有人壓著,真要是鬧出了什么丑聞,第一個被推出來頂罪的就是他。
他想借著這次開發(fā)撈一筆,又怕?lián)L(fēng)險,所以才會把徐超那個蠢貨推到明面上來。
徐超就是他手里的一顆棋子,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替死鬼。
跟這種人斗,比的不是誰的拳頭硬,是誰更不要命。
而是誰,能抓住對方的命門。
張遠(yuǎn)看著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輕蔑,詫異的睜大了眼睛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,見到有人敢這么不把一個領(lǐng)導(dǎo)放在眼里。
都說民不與官斗,她怎么一點都不怕?
“柳小姐,你不怕嗎?”
柳如意迎上了他探究的視線,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。
“怕是怕的,但是不懼?!?/p>
“真要是撕破臉,還不知道誰怕誰。”
她聲音帶著一股子玉石俱焚的狠勁。
怕,當(dāng)然怕。
她現(xiàn)在不是一個人,她有兒子,有家人,有剛剛才起步的事業(yè)。
她輸不起。
可就是因為輸不起,所以才更不能退。
一旦退了,那些豺狼虎豹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,把她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。
張遠(yuǎn)被她身上那股凜然的氣勢,震得心頭一跳。
這個女人,不簡單。
他總算是明白,為什么顧昭禮會對她這么另眼相待了。
顧昭禮看著她像只豎起了全身尖刺的小刺猬的模樣,嘴角的笑意愈發(fā)的深了。
“不用怕,讓他查就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