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帶著她那有精神病的媽媽,為了不想介入我們的關系東躲西藏。
「她這么辛苦,你怎么還有心情過生日?」
我垂下眸,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婚戒。
是啊,精神病人不可控,溫白甚至都被逼著去夜總會上班了。
我只是沒過一個生日而已。
6
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(tài),江臨安煩躁地揉了揉頭發(fā)。
「老婆,我不是這個意思?!?/p>
我點頭:「我知道?!?/p>
溫白在兩人感情最深的時候逃離。
他恨過她,怨過她。
或許躺在我身邊的半夜里,他也會偷偷想過她。
現(xiàn)在他明白對方是有苦衷的,又看到了她過得并不好。
他的感情只會變得復雜。
這里面,只剩下所謂的愛情和愧疚。
要是我們沒有結(jié)婚,估計現(xiàn)在他不會回家。
而是找到她重續(xù)前緣。
真是可惜啊。
我看向江臨安躲閃的眼,敷衍一笑。
「抱歉,我有點累了,想先去休息?!?/p>
沒有去關注他的情緒,我自己上樓了。
進房間后,我看到了床頭柜一個打火機。
江臨安在我面前從來不抽煙,但主臥里為什么有這個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精力去思考。
坐在床邊,我拿起那個打火機。
屋內(nèi)沒有開燈,只有落地窗外月色傾瀉。
我迎著那彎彎的月亮,點亮了打火機。
輕輕一吹。
「生日快樂,汀雪。」
至于生日愿望——
我閉了閉眼睛,十幾年前就不相信了。
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