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在,她這一摔的功夫,那人已走近眼前了。
“巴豆的事,我一點也不清楚,跟我無關!我是被他們綁來的!”她急著撇清關系,卻聽到那人豪爽的笑聲,這笑聲好耳熟。
那人蹲下?lián)炱鹆艘粯訓|西。
等她抬頭看時,果然是陰魂不散的耿霖河,而耿霖河手里拿著的,竟然是她的假胡須。
一定是她方才摔了幾次時,蹭掉的。
耿霖河半蹲著,舉著她的假胡須,虛空里對著她嘴唇上方的位置,好笑道:“殿下這是在玩什么?”她趕緊把那假胡須搶過來,兩三下貼好。
什么玩!她是正兒八經來上學的!不過這話說出來,她自己都有些心虛。
這一天,除了沒學習外,似乎什么事都遇上了。
“耿霖河,你怎么又混進來了!”話剛說出口,又想起季燁之囑咐她的大計,她連忙嬌了嗓子,保持假笑道:“又見面了,我們真是三生有幸啊。
”“找茅房時偶然路過,聽見這里雞飛狗跳,便來瞧瞧。
果然是我們愛惹事的殿下。
”“玉京這么大的地方,這么多的茅廁。
你倒是偏偏跑到國子監(jiān)來如廁!”緲映雪心直口快地小聲吐槽。
耿霖河沒聽到,問她方才說了什么。
她尷尬地咳了幾聲,看天看地看屋外,就是不看他。
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。
緲映雪這次學乖了,她再也不走門了,正打算翻窗呢,就感覺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拎起,而后騰空而起,竟是耿霖河這廝,抓著她上了房梁!她的尖叫聲,都被耿霖河的大手狠狠捂住,憋回了肚子里。
這次來的人,竟然又是熟人。
“三世子!你到哪里如廁了?三世子!哎喲,真跑了?!這可怎么向太子妃交代啊!”王公公站在屋外,瞧了一眼屋內,見沒有人在,哀嘆一聲又離開了。
緲映雪這才明白,原來宮里打算今日宴請耿霖河。
那豈不是,從今日開始,這廝要常住宮里了?哎喲,這冤家真是!“殿下怎么盯著我瞧?還盯著我的腰間?莫非又想偷我錢袋?”哎!確實是賊心不死,萬一給她一下偷到另一半軍符呢!再也不用跟他虛與委蛇了!耿霖河放下了捂她嘴的手,但又捏住了她的下巴,是一個近似審問犯人的姿勢。
但畢竟她是一國公主,他到底還是不敢用太大的力氣。
“殿下可知道,能得手一次的事,往往不能得手第二次。
我既知道了殿下這小摸小偷的習慣,便不會再讓殿下近我半分。
”呵!她才不想近他半分呢!她忍住翻了一半的白眼,“耿霖河,我要下去。
”房梁上不知道多少老鼠爬過呢!她可不想在上面待那么久。
“殿下,你忘記夾著嗓子說了。
”誰夾著嗓子了!她這是有多種聲線!可以婉轉如黃鸝,也可以嬌麗如雨滴。
“雪兄!你還在嗎?”是方才強拉著她來這的儒生:“大伙都有經驗,跑太快了。
忘記你沒有經驗,不小心把你落下了。
”合著他們干這種缺德事,還干出經驗來了??!“我在!我在!”“天?。∧愕穆曇粼趺磸纳厦?zhèn)鱽淼?!你不會沒了吧!”在事態(tài)接近失控時,耿霖河忍著笑,抓著緲映雪從房梁上落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