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知謙嘆了一口氣,“行吧,我試試。
”把圖紙和工具接下來后,又看似無意地說道,“山上你還是少去吧,你一個姑娘家總歸不太安全,或者以后你去的時候,叫上我或者陳東跟著,總比你一個人要放心一些。
”不去山上,她的異能去哪練?在那個小院子九平方的地里練?今天催的黃瓜苗,明天上的手術(shù)臺。
蘇盈盈笑嘻嘻地應(yīng)下了,卻不應(yīng)答,只轉(zhuǎn)移話題朝賀知謙道謝,“那賀同志,這個就麻煩你了,圖紙你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就來問我,我還有些事,就先不打擾你了。
”說罷,麻溜的撤了。
賀知謙看她那個樣子,就知道她沒把他的話放心上。
這蘇同志就是個主意正的,自己這一兩句話估計也難動搖她。
罷了,還是先幫她把這個弩弄出來吧,早一日做出來,蘇同志也早一日有個保障。
蘇盈盈辭別了賀知謙后,直接轉(zhuǎn)向了后山。
這兩日,她隱約覺得自己的異能要突破了,想著多上幾次山,把等級升上去。
正好院子里的蔬菜們都破了土,二級異能能探知并治療植物本身的病害,還能剔除種子里帶一些病因,三個月后能不能吃飽就指望著院子里那一小片地呢。
“小蘇同志,又上山呢?”叫住蘇盈盈的是趙大隊長的媳婦兒,蘇盈盈上山一般都會從她家門口路過,好幾次了,她都看到蘇同志滿臉喜色的回來,雖看不到背簍里裝得什么,但也能看出是手不落空的。
不得不說,有些眼熱。
“是啊,嬸子,準(zhǔn)備去山上逛逛。
”這沒什么好遮掩的,遮遮掩掩反而還容易引人猜疑。
“我正好現(xiàn)在沒啥事兒,跟你一塊去唄,你也帶我一個。
”趙嫂子說得開朗,但仔細(xì)一聽,言語里有些羞赧情緒。
人家上山不空手肯定有自己的路子,帶上了她算是得分出一杯羹,可這家里……趙嫂子想起前幾日被趙大隊長拿走的兩條熏肉,那是她攢著沒舍得吃,想著斷斷續(xù)續(xù)給家里孩子開開葷的,可是,哎……可是這家里主要都指著老趙的工分,肥料也確實(shí)是大事,隊里都往市里跑了幾趟了,肥料廠沒有人,人家辦事員說這次分完了就是分完了,今年肯定能把隊里原先定的量給夠。
可是,過了施肥期再給肥料有什么用呢?肉沒了,趙嫂子看著蘇盈盈多次從家門口路過,心也不由得火熱起來。
但自己也上山了幾趟,累不說,還找不到什么能下鍋的,白白浪費(fèi)了力氣。
所以這次看見蘇盈盈,才厚著臉皮說了這么一句。
“成啊,有啥帶不帶的,嬸子我們就一起去唄,路上我還能有個說話的人。
”趙嫂子和趙大隊長一樣,是老實(shí)可靠的,在蘇盈盈心中都是屬于可親近的長輩。
在有余力的情況下,蘇盈盈很是樂意拉上對方一把,畢竟,趙隊長是隊里的主事人,以后需要人家行方便的事情還多著呢。
枕頭風(fēng),自古以來都很好吹。
同時,蘇盈盈也還有另一層考慮——她總是一個人上山,次數(shù)多了怕是會讓人嫉妒。
來村里才十來天,和她一起上工的大嬸就已經(jīng)來探她口風(fēng),問她上山走哪條路,野菜怎么找了。
也是,別人上山要么空手而歸,要么收獲不大,要不也不會在她之前,除了春秋兩季,家里將將過得去的都懶得往山上跑。
可她上山下山都是過了明路的,雖然摘到的東西都在背簍里大家沒親眼看到過,但是知青院里那么多人,這又不是什么秘密,隨便問兩個人就都清楚了。
上山次數(shù)多了,也讓村里人對她的能力有了新的評估。
在這個地方,有能力,是好事,蘇盈盈巴不得大家能看到她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