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得意是吧?你以為你能怎么樣?我告訴你,你別給臉不要臉!”
她摘下墨鏡,露出一雙怨毒的眼睛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誰?說出來嚇?biāo)滥?!林氏集團(tuán)!林氏集團(tuán)的太子爺林遇!他是我男朋友!我只要跟他說一聲,就能讓你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,你信不信?”
她幾乎是吼出這句話的,帶著十足的底氣和傲慢,篤定這個名字能把我嚇得屁滾尿流。
林氏集團(tuán),林遇。
我坐在沙發(fā)上,抱著抱枕的手,不自覺地收緊了。
這個名字,像一把生了銹的鑰匙,猛地插進(jìn)了一把早已塵封的鎖里,攪得心口一陣鈍痛。
多久沒聽到了?兩年?還是三年?
我看著屏幕里江詩雨那張揚跋扈的臉,忽然覺得有些疲憊。
我重新拿起對講機(jī),按下了通話鍵。
門外的人聽到聲響,都安靜了下來,等著我的反應(yīng)。她們大概以為,我會害怕,會求饒。
我的聲音很平靜,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“那我們就看看,到底是誰,混不下去?!?/p>
江詩雨那句“我男朋友是林遇”的威脅,像個沒響的啞炮,丟在門口就沒了動靜。
我掛了對講,一夜好眠。
我以為她們搬出林氏集團(tuán)這尊大佛,怎么也得隔天再來找我算賬。
沒想到,第二天一大早,我的門鈴又被按響了。
這次倒是規(guī)矩,沒踹門。
監(jiān)控畫面里,王姐帶著兩個律師模樣的男人站在門口,江詩雨沒來,估計是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。
王姐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,臉上掛著標(biāo)準(zhǔn)的職業(yè)微笑,看不出半點昨晚的歇斯底里。
“蘇小姐,我們又見面了。昨天是我們太沖動,我代詩雨向您道歉?!?/p>
我沒開門,就隔著對講機(jī)問:“道歉完了?那可以走了。”
王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“蘇小姐,我們是帶著最大的誠意來的。我們愿意在十萬的基礎(chǔ)上,再加二十萬,一共三十萬,作為您花園的賠償。只要您刪掉視頻,并且簽署一份和解協(xié)議?!?/p>
三十萬?
真是好大的手筆。
我慢悠悠地給自己泡了杯咖啡,才回答她:“三十萬?行啊。你們稍等。”
我這話一出,王姐明顯松了口氣,連旁邊的律師都露出了“搞定了”的表情。
我沒理他們,直接撥通了另一個電話。
“喂,李經(jīng)理嗎?我是蘇晚晚。對,玫瑰莊園的。我的花園被人毀了,你們可以派人過來勘察定損了。嗯,盡快?!?/p>
掛了電話,我才重新拿起對講機(jī),對著門口一臉錯愕的王姐說:“我保險公司的人馬上就到,你們要賠多少,跟他們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