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然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笑得差點斷氣。
“晚晚!快看熱搜!江詩雨滾出娛樂圈
后面跟了個‘沸’!她被經(jīng)紀公司解約了!現(xiàn)在成過街老鼠了,哈哈哈!公司還反過來告她違約,追討天價賠償金呢!”
我點開微博,果然,她經(jīng)紀公司的解約聲明掛在最上面,字字句句都在撇清關(guān)系,把她說成了一個毫無藝德的劣跡藝人。
真是有趣,當初把她捧上天的是他們,現(xiàn)在把她踩進泥里的,也是他們。
我刷著那些幸災樂禍的評論,心里沒什么波瀾。
可憐嗎?一點也不。
路是她自己選的,苦果自然也該她自己嘗。
林遇在那之后又來找過我?guī)状巍?/p>
第一次,他站在莊園門口,站了一下午,我沒見。
第二次,他帶著我以前最喜歡吃的那家店的蛋糕,我讓管家告訴他,我換口味了。
第三次,他終于忍不住,在我出門的時候堵住了我的車。
他瘦了很多,眼下一片青黑,西裝穿在身上都顯得有些空蕩,再沒有了往日那種意氣風發(fā)的太子爺模樣。
“晚晚,我把她送走了?!彼恐囬T,聲音沙啞,“她不會再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了?!?/p>
“哦?!蔽易谲嚴?,沒下車。
“那份道歉聲明,我也簽了字。林氏集團會撤掉對那個電視臺的所有投資?!?/p>
“然后呢?”我看著他,“你是來向我邀功的?”
他被我問得一噎,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。“不是……晚晚,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。我們……我們重新開始,好不好?”
我看著他,忽然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林遇,你覺得我們之間的問題,是江詩雨嗎?”
他愣住了。
“兩年前,你因為一個捕風捉影的謠言,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,就判了我死刑。兩年后,你又因為江詩雨,不問青紅皂白地跑到我面前,想用錢和權(quán)勢來擺平一切?!?/p>
我搖下車窗,風吹亂了我的頭發(fā)。
“你從來都沒有真正地相信過我,也沒有真正地了解過我。你愛的,只是你想象中的那個蘇晚晚?!?/p>
“不是的!晚晚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“不用解釋了?!蔽掖驍嗨傲钟?,我們回不去了?!?/p>
他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下去。
我輕輕地說:“有些錯過,就是一輩子?!?/p>
說完,我升上車窗,示意司機開車。
后視鏡里,他的身影越來越小,最后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黑點。
就這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