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直接視而不見,目光正落在夏半煙臉上,四目相對,夏半煙的目光中并沒有久別重逢后的喜悅,如同最開始認(rèn)識她的時候,冰冷無情。
不過是幾個月沒見面而已,夏半煙怎么對我的態(tài)度發(fā)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?
坦白說,看到夏半煙的變化,我心里還挺失落的。
“石掌門言重了,我一個糟老頭子,豈敢讓石掌門親自相迎,傳出去豈不讓江湖人士笑掉大牙?”侯爺一臉笑容,看似在開玩笑,其實是話里有話。
對此,石掌門只是一笑而過。
目光不經(jīng)意間從我臉上劃過,閃過冰冷的殺意。
眾人入座。
莫莊主笑呵呵地說道:“真沒想到今天侯老前輩和石掌門會同時來鄙山莊,莫家山莊也是很久沒有像今天這么熱鬧過了。石掌門百忙之中能來這里,想來也是有要事相商,我大膽猜測一下,是不是因為古月山莊?”
石掌門坐在莫莊主左手邊的位置上,沒有立即說話,稍作遲疑之后,石掌門才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這些年來侯老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,既然侯老前輩來了,就算我有再重要的事情也得先放一放,還是得以侯老前輩為重。敢問侯老前輩來莫家山莊所謂何事?”
侯爺端著茶杯喝了一口,開門見山地說道:“聽說十幾天以后,江湖門派要在青山派舉行弟子比武,所以我是陪陸遠(yuǎn)去參加比武大會的。經(jīng)過莫家山莊,便過來討杯茶喝?!?/p>
石掌門緊了緊眉,但沒有說話。
夏半煙忽然看了我一眼。
聶磊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侯老前輩,恕我多嘴,您不會已經(jīng)老糊涂了吧?門派弟子比武,和陸遠(yuǎn)有什么關(guān)系,他是哪家門派的弟子,有什么資格參加比武大會?”
話音落地,石掌門便冷眼瞥了下聶磊,“不可對侯老前輩無禮!”
聶磊只是訕訕一笑。
莫莊主也皺眉道:“侯老前輩,據(jù)我所知,陸遠(yuǎn)好像沒有師門吧?”
“怎么沒有師門,陸遠(yuǎn)師承張道陵,而張道陵是六合派的弟子,那陸遠(yuǎn)也就是六合派的弟子。他以六合派弟子的身份參加比武,又有何不可?”侯爺擲地有聲地說道。
“陸遠(yuǎn)是張前輩的弟子?”莫莊主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,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陸遠(yuǎn)倒也有資格參賽了。”
或許石掌門已經(jīng)猜到我參賽的目的,臉色越來越難看,半晌后才說道:“侯老前輩,可六合派已經(jīng)不存在了。”
侯爺?shù)Φ溃骸笆崎T,我問你一句,張道陵是不是六合派的弟子?”
“這……”石掌門遲疑片刻,最后點了點頭。
“既然張道陵是六合派的弟子,那六合派就依然不算滅門。除非,張道陵已經(jīng)死了。石掌門,張道陵是否還活著,想必你心里應(yīng)該很清楚吧?”侯爺步步緊逼,讓石掌門都有些無力招架。
站在石掌門身后的夏半煙忽然簇起柳眉,似乎在揣摩侯爺這句話里面的含義。
聶磊冷哼道:“侯老前輩,張道陵是被古月山莊囚禁起來的,和我們掌門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故意污蔑我們掌門的名聲,到底有何居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