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點喝?!蔽移牌潘闪艘豢跉狻?/p>
看我實在是吃不下東西,我婆婆讓我早點上樓洗澡休息,我立馬返回了樓上,來到洗手間吐了一會兒。
剛吐完回到臥室,邵聿白已經在等我了。
“要算賬了?”我此時剛吐完,有些虛脫,但還是裝出了沒事的樣子,有些諷刺地問。
邵聿白沒有和我廢話,“你要怎么樣才能不去找她?你提你的條件,我能夠滿足的盡量滿足。”
說來說去,他就是不想我去見何杉杉,希望我和何杉杉之間沒有任何交集。
我好笑地問,“是擔心她因為我而拒絕你嗎?”
“是?!彼卮鸬盟?,“一年后我才會追她,在那之前,我不會輕舉妄動,免得她認為我是個腳踏兩只船的男人,但是,我希望你和她保持距離,她很善良單純,如果你們成為了朋友,即使以后我們離婚了,她也會迫于心理壓力,離我遠遠的?!?/p>
他的每一句話,都是在為何杉杉考慮,為了他們未來的美好愛情周全計劃。
我原本維持著的笑臉,逐漸僵硬。
我問道,“你就從來沒有考慮過我嗎?邵聿白,上一世我要被你們背叛,這一世還得演戲配合你們,成全你們?在你心里,我已經跟垃圾似的,早就想把我踹出去了是嗎?”
“晚星,我們就算不是夫妻了,也是多年的朋友,不要把話說得那么難聽。”邵聿白絲毫沒有波瀾,語氣平靜極了。
什么多年的朋友?我們如果離婚了,那就是宿敵。
到時候邵聿白和我,以及紀斯年,可以組成一個宿敵鐵三角。
我勾了勾唇,“問題是我和她挺有緣的,我們兩個就算沒有刻意約定,也會很巧地遇上,這能怪我嗎?”
邵聿白淡淡道,“那就裝作不熟,沒必要去她家里做客。”
我坐了下來,胃還有些疼痛,可我此時不能躺下來休息,只能繼續(xù)和邵聿白辯論。
我再一次提起了那只鈴蘭花造型的鈴鐺,“那只鈴鐺你不是很喜歡嗎?我記得何杉杉跟你說過,把它掛在車上,以后你看到鈴鐺就會想起她,不覺得很浪漫嗎?當時我雖然動不了,但我心里都為你們瘋狂鼓掌呢。”
“你不用這樣陰陽怪氣,”邵聿白依然不為所動,“以后她會再送給我,不需要你從中幫忙?!?/p>
我們之間看似風平浪靜,兩人都在用溫和的語氣,說著扎心的話。
邵聿白略勝一籌,不愛的那個人總是心態(tài)更好,底氣更足。
如果現(xiàn)在我也有了其他喜歡的人,也許我能和他一樣,這樣的淡定從容。
我盯著他的臉,他作為重生的人,自然知道以后何杉杉肯定會愛上她,所以才會這么的自信。
“如果這一世她愛的不是你呢?我沒變成植物人,我沒死,她不可能和你再有那么多的交集?!蔽覇?。
“這個不用你擔心,我們之間好聚好散,不要讓她夾在中間為難就行?!鄙垌舶讐焊鶝]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。
他把領帶解開扔在一邊,然后脫下外套,“我先去洗澡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