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晉將一只青銅筆按在唐墨暴起的血管上,冰涼的觸感瞬間壓制暴動。
這股感覺如此熟悉?!
“感覺到了?昨晚若非我及時到場,你能活到現(xiàn)在?”
陳晉的話語,讓唐墨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——他沒想到,眼前的這位大叔,竟然是自已的救命恩人?
“不想進監(jiān)獄?那就簽了他,替繪師局干活?!?/p>
泛黃的協(xié)議書,在陳晉的另一只手中展開。
“我憑什么相信你?”
面對唐墨的質(zhì)疑,陳晉冷哼一聲:“憑什么?就憑我救了你的命!幫你掩蓋私斗的事實!”
唐墨深吸一口氣,一邊是明面上的鐵飯碗,另一邊是牢底坐穿的監(jiān)獄。
這還用得著選?
更別說,眼前的這個大叔還是自已的救命恩人。
“姑且相信你一次?!?/p>
唐墨的視線瞥過陳晉手中的青銅色畫筆——其中蘊含的恐怖威壓,看得他心里發(fā)毛。
“夏嫣然,她跟悲鳴畫廊的那群老鼠,在陰溝里躲了很久。”陳晉收起簽了字的協(xié)議:“現(xiàn)在你殺了張建,那群家伙正在記世界找你。”
“等你出院后,找到他們的線索,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?!?/p>
陳晉說罷,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。
咔噠一聲輕響,房門被徹底關(guān)上。
冰冷的病房里,只剩下唐墨的喘息和監(jiān)護儀單調(diào)的滴滴聲。
悲鳴畫廊?
那是什么東西?聽起來,像是某種見不得光的組織。
而且夏嫣然在找他?
不,是那個恐怖組織想獵殺他,因為唐墨動了他們的蛋糕!
而繪師局不過是把他當成一把更好用的、投鼠忌器的刀。
顯然,這個世界比唐墨想象中的更加荒唐
窗外,天色陰沉。
唐墨長嘆一口氣,視線瞥向角落里的電視。
突然,一條滾動著的緊急新聞插入畫面,那是有關(guān)血鷹連環(huán)殺人案的跟蹤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