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楠會意地點頭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洛胡曉來到林楠跟前,看了眼她手上的紫羅蘭,說:“林楠,這眼看著,我們即將就要啟程去羅布泊了,這紫羅蘭再放到這里,也是無人照料,我看,不如這樣吧,你中午,就將這紫羅蘭送到別的系你認(rèn)識的人那里,讓她們在你走后,代替你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照顧這盆紫羅蘭。”
林楠迅速擺頭:“我才不呢。我和這盆紫羅蘭,早已經(jīng)結(jié)下了深厚的友誼,我曾經(jīng)答應(yīng)過它,不管我走到哪兒,我都要把它帶到哪兒,所以,我是絕不可能食言的?!?/p>
顧心無語了會兒,說:“拜托,林楠,這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植株,又沒長耳朵,你當(dāng)初當(dāng)著它的面兒說過的話,它又怎么可能會聽見呢?”
“我就不!你難道沒聽說過,萬物皆有靈性嗎?縱使它沒長耳朵,但是我相信,它一定是還深深地記著我對它的承諾的,如果我公然違背,說不定,我就再也見不到它了?!?/p>
顧心抱著胳膊,一臉鄙棄地看著一旁,說:“好吧好吧,算我爭不過你行了吧。既然你想走到哪兒,就把它帶到哪兒,那一切隨你總行了吧。反正,這植株,又不是我的?!?/p>
林楠開心地笑了笑,將紫羅蘭緊緊地抱進(jìn)懷里。
扎著雙馬尾的鄭錦說:“我是真的搞不懂,這校長是哪根筋搭錯了,竟然讓我們?nèi)チ_布泊考察,他知不知道羅布泊是個什么地方。”
洛胡曉說:“他不是不知道,而是故意差遣我們?nèi)ツ抢锏摹N也掳?,指定是因為我們這個系的人玩心太重,平時太不努力學(xué)習(xí)了,所以,他才會讓我們這個系的所有人前去羅布泊探險,目的啊,就是想將我們送到那里后,讓我們永遠(yuǎn)都不能回來,這樣,整個學(xué)校,才不會因為我們而拖后腿。”
“可是,今天齊主任只念了我們這個系一半兒人的名字,沒有念全部???”
“你八成是方才一直在收拾東西沒看手機。不信的話,你現(xiàn)在可以打開手機看看微信群,看看群里齊主任的公告,你就一切知曉了?!?/p>
剩下的人趕忙拿出手機,打開微信群一看,果然看到齊主任在九點半的時侯發(fā)了一條長文公告,大致的內(nèi)容就是,整個15屆地質(zhì)勘探系的學(xué)生一個不落,都要去羅布泊考察,剩下的,就是全l人員名單以及注意事項。在場的人瞬間心都碎了一地,在原地不停地抱怨。而顧心,則是惱羞成怒,要出去找校長評理,問他為何要把整個地質(zhì)勘探系的學(xué)生拉下水,結(jié)果被林楠和洛胡曉立即拉住。洛胡曉說:“顧心,何必那么沖動。要知道,他可是一校之長,豈是你能隨便找他評理就能找他評理的?搞不好,到時,只會落得個被無情開除的下場?!?/p>
鄭錦道:“是啊,顧心,讓任何事,都別那么沖動。畢竟,他是我們的頭兒,他的話,就是鐵令,我們是非聽不可,不容反抗半分的,如果反抗了,恐怕后果真的難以設(shè)想?!?/p>
“難以設(shè)想?!鳖櫺纳献齑揭话雰壕锲?,一臉的不屑,“切,不就是反抗了會被他開除嘛,老娘才不怕。實話告訴你們,老娘在這里上了四年學(xué),早就上膩了,巴不得現(xiàn)在就離開這里,追求屬于我自已的生活。反正老娘有這幅嬌美的面孔,就算沒有大學(xué)文憑,也是在外頭餓不死,說不定,有朝一日,老娘就成了炙手可熱、受到萬人追捧的大明星呢!”
林楠嘆口氣:“好了,你就不要在這里瞎想了。趕緊收拾好行李,等拖到下午,課占的記記的,那可就真的來不及收拾了?!?/p>
顧心瞟了眼林楠,不情不愿地來到了自已的床位前,慢悠悠地收拾了起來。鄭錦這時道:“姐幾個,你們可曾聽說過雙魚玉佩?”
“雙魚玉佩?”林楠困惑地看向鄭錦,“是什么?”
顧心邊收拾邊嘲諷:“說你平時閱歷短淺,你還不信。這雙魚玉佩啊,是只存在于羅布泊里的一種東西,據(jù)說人有了它,可以隨意穿越時空,讓自已想讓的事。”
洛胡曉頓時來了興趣,欣快說道:“那這么說,只要擁有了這玉佩,便可以隨時穿越到過去未來?”
林楠懶懶散散地說:“目前,是這個說法。只是啊,這雙魚玉佩,畢竟屬于都市傳說,它是否真的存在,還是有待考證?!?/p>
洛胡曉興奮說道:“那正好啊!我們這次不就要去羅布泊考察嘛,正好,我們可以去考證這雙魚玉佩是不是真的存在?!?/p>
顧心不屑地提了下嘴角。
鄭錦道:“我看你啊,八成是迫不及待想得到那雙魚玉佩吧!不然,你也不會語氣如此激動。”
“對,你說對了,我啊,就是想得到那具有神奇功能的玉佩,以了卻我這么多年的一個心愿?!?/p>
“心愿?”眾人齊齊地看向洛胡曉,眼睛里充記了訝異。
洛胡曉輕輕掃了眼眾人,臉上浮現(xiàn)出哀傷,嘆了口氣:“是啊。你們有所不知,我爺爺,在我六歲的時侯,就因病去世了。從小,我爺爺都是非常非常疼愛我的,我也一直,非常黏他。他去世那天,我記得清清楚楚,外面電閃雷鳴,下著瓢潑大雨,而屋子里,卻是絕望與崩潰的大哭聲,而哭聲中,屬我的最響亮,最激烈。我當(dāng)時一度以為,我的爺爺,不過是最近太累太累了,睡著了而已,說不定,過上那么一會兒,他就會醒過來?!甭搴鷷匝劾锏臏I水越聚越多,眼眶也逐漸承載不住,淚水徐徐流了下來。鄭錦跟林楠趕忙上前,兩人的右手不停輕撫著洛胡曉的后背,不斷地細(xì)聲安慰。洛胡曉逐漸停止流淚,哽咽聲迅速變小。她看了看二人,沉痛地說:“你們可知道,我對你們說的心愿,到底是什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