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有用嗎?你……去死吧!”最后這一下,她刺向蕭栩心臟。
“噌——”云墨利落出劍,斬斷她的簪子,迅速將蕭栩拉到身后護(hù)住,面帶歉意道,“您可以傷殿下,但不能要他的命。”
“云墨?!鄙蛑饽笾敫鶖圄?,苦澀的笑著,“他逼死我母親,難道他不該死嗎?”
“抱歉。這是屬下職責(zé)所在?!?/p>
云墨也想成全她,但職責(zé)當(dāng)下,身不由己。
沈知意丟掉半根簪子,發(fā)了瘋似的笑道:“你們皇室之人,可真是殺人誅心,他不死,我母親怎么辦?云墨,你告訴我?!?/p>
“屬下愿一命抵一命!要殺,就傻屬下吧?!痹颇珜f向她。
沈知意顫抖著要接過手,腦海中卻忽然浮現(xiàn)出南紅之前說過的話,“小姐,奴婢好像是喜歡上云衛(wèi)長了。”
她的手又頓住了。
南紅喜歡云墨,她豈能動手?
“事情不是你做的,我殺你有何用?!?/p>
云墨心情復(fù)雜,對身后那些侍衛(wèi)道:“將殿下護(hù)送回去?!?/p>
一眾侍衛(wèi)帶著蕭栩離開,云墨最后走的。
這種時候,即便蕭栩清醒著,也說不出要再強(qiáng)行將沈知意帶回去的話了。
他明白,該放她走了。
漆黑的夜色下,只剩沈知意與安靜的馬車。
她雙腿癱軟坐在地上,崩潰大哭了起來。
今日,她本該帶著兩個至親之人走向自由,為什么,到底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?
忽然間,離開也變得沒意義了。
蕭栩不死,她怎能獨活?
不知過了多久,街道上下起瓢潑大雨,沈知朔沙啞著嗓子喊她:“阿姐,下雨了。進(jìn)來馬車?yán)锒阒伞!?/p>
沈知意踉蹌著起身,轉(zhuǎn)身的功夫,一把油紙傘撐在她頭上。
映入眼簾的,是一張與父親有三分相似的男子面孔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是我來晚一步。”
“……”
——
三皇府,蕭栩受傷的消息很快傳開,宴席上不滿他提早離場的人紛紛震驚。
大夫人腦子是忽然開了竅,呢喃著:“是不是沈知意要跑了?三皇子才耽擱這么久時間,回來還受了傷?!?/p>
沈清遠(yuǎn)皺著眉,心里愈發(fā)浮躁,總感覺很煩躁。
直到,相府來人,告訴他,崔氏與沈知朔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