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?!鄙蛑馓撊醯目吭诖采?,“江公子與蕭栩素來不對付,將他請來……”
話未說完,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。
南紅半蹲在床邊,看著她的目光滿是疼惜,“實在不行,皇子妃逃吧?”
逃?
沈知意無神的眼眸眺望遠處,“我的確有機會逃。可我若逃了,母親與阿弟又當(dāng)如何?正如蕭栩所言,我的軟肋太明顯了。從小到大,母親是唯一給予我溫暖的人,如今她重病纏身,我豈能獨善其身?”
“南紅,你知道嗎?好幾次撐不住的時候,我都告訴自己,既然活著如此累,不如一死了之罷了,可我腦海中,卻總是浮現(xiàn)母親與阿弟的面容。母親滿臉心疼的看著我,心疼我受苦了,阿弟……阿弟喊著我,讓我多陪陪他。”
“我被困在局里,怎么也走不出去了?!?/p>
南紅無聲抓著她的手,以此安慰著。
沒一會兒,沈知意便昏睡了過去。
南紅看著她慘白的面容,終是下了某種決心,幫她掖好被角后,出去了。
她跪在雪地里,面朝蕭栩房間,不斷磕頭,“殿下,皇子妃吐了血,奴婢求您為她請醫(yī)?!?/p>
“殿下,皇子妃吐了血!奴婢求您為她請醫(yī),奴婢求您……”
頭一下又一下嗑在地上。
哪怕有著厚重的積雪,卻也只是表面。
在雪層下,是被凍實的地面,不一會兒,頭便磕破了,血順著眉心散落。
房內(nèi)卻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鴉雀提劍現(xiàn)身,南紅驚喜抬頭:“殿下……”
看到鴉雀,笑意頓時收斂。
她對鴉雀印象不怎好,他出現(xiàn),也從未有過好消息。
果不其然,鴉雀滿臉冷漠的說道:“主子這會正忙,可沒時間見你。”
“皇子妃吐血了,這么嚴重的事情,殿下也要袖手旁觀嗎?”
她不愿相信,皇子妃可是殿下解毒關(guān)鍵。
鴉雀顯然不知此事,冷笑道:“皇子妃本就因使了手段才嫁入府上,殿下能留她到現(xiàn)在,還讓她繼續(xù)有著皇子妃的名分,已仁至義盡,你們這對主仆未免太不識好歹了!”
“你……”
鴉雀繼續(xù)不耐煩說著:“再不走,信不信我殺了你!”
話落,劍鋒已然拔出。
“那你就殺了我吧!”南紅閉上眼,“正好我死了化作厲鬼,哪怕攪的三皇府雞犬不寧,也要幫三皇妃討公道?!?/p>
“這是你自找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