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看她神色,心中好像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。
根本沒打算接話,直接轉(zhuǎn)移話題,“側(cè)夫人的兒子,是你所傷?”
他甚至沒喚母親,也沒有任何尊稱。
大夫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,控制不住當(dāng)下局勢,有些慌亂起來,“?。克穬菏軅??我從宮宴回來后,就一直在房內(nèi),不知此事??!三皇子是從何人口中聽的?不會是側(cè)夫人吧?她向來會顛倒是非!話不可信的!”
沈知意雙眸噙滿了淚,此刻痛恨大夫人到極點,“你總口口聲聲說我母親顛倒是非,可你才是那個最可惡的人!阿碩還那么小,你怎能狠得下心?就因為我母親生了兒子,而你生不出嗎?”
她記得,父親徹底開始與母親關(guān)系冷下來的時候,剛好是生完阿弟的第二年。
她還記得,母親剛生完阿弟的時候,夫人便派了嬤嬤過來爭奪,說由她來幫著撫養(yǎng)這個孩子,說是撫養(yǎng),卻更像是搶!
母親當(dāng)時正虛弱,為了留下阿弟,拼死抵抗,當(dāng)初大夫人還是有所顧忌的,怕鬧出人命,沒再勉強。
只是后來,逐漸變本加厲了。
“閉嘴,你這賤人!”
若非蕭栩在場,大夫人都想沖過來撕爛沈知意的臉。
“大夫人。”蕭栩再次開口,終于對她有了稱謂,“她是本皇子發(fā)妻!豈容你辱罵?”
“……”
她有些繃不住了,“三皇子,與你情投意合的,是知雪啊!不是她沈知意?!?/p>
“今日不提知雪?!笔掕蛎蛄丝诓?,“側(cè)夫人一事,本皇子要看到相府的誠意!”
她吞咽口水,忽然小心翼翼了起來,“三皇子想如何?”
“其一,側(cè)夫人的生活起居似乎與名分不符。本皇子半月前說過,要將她抬為平妻,是抬了還是沒抬?”
“其二,沈知朔為相爺長子,大夫人作為嫡母,到底是照顧更多,還是責(zé)辱更多?”
“其三,沈知意為三皇妃,賤人二字,本皇子但凡從相府任何人口中再聽到,不論是誰,必給予割舌之刑!”
大夫人差點暈死過去。
心里感覺不妙,這才多久啊,三皇子就這般維護沈知意了?
不行,她得趕緊聯(lián)絡(luò)到知雪,讓她趕緊想辦法,決不能任由沈知意這樣下去了。
心里想著,大夫人還是恭維著道:“以上三皇子所言,我都謹記。”
蕭栩放下瓷杯,聲音擲地有聲,顯然沒打算這么輕易放過她,“本皇子要的,是答案!”
一句潦草的保證,對他來說,沒什么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