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在沈知意院內(nèi)的劉婆子等下人想靠近也會被阻攔。
劉婆子非但沒有不高興,反而樂壞了,那賤人戳瞎她一只眼睛,受了這么重的傷,不吃不喝,三天怎么的也得餓死吧?
但這遠遠不夠。
萬一中途殿下心軟了,將那賤人釋放出來可如何是好?
簡單思索了下,劉婆子還是打算亮出底牌,再次找到蕭栩面前,主動跪地:“老奴有罪,懇請三皇子責罰。”
蕭栩此刻正煩躁著,眼皮都懶得抬:“說。”
“其實當初殿下賜給皇子妃的藥并沒有摔壞?!?/p>
反正現(xiàn)在錢都不在她手上,當買那些藥的票據(jù)也剛好在銀票中間夾著。
只要她再稍微使些力,定能讓殿下怒上加怒,毫不留情。
蕭栩并未露出意外的神情,也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,“先前為何不說?”
聞言,劉婆子馬上哭哭啼啼地將自己裝成一個受害者,“老奴哪敢?。』首渝鷥春返暮?,老奴怕事情全都告知殿下,會再被她更猛烈的報復(fù),可先下老奴仔細的想了想。此事不該隱瞞,一共5瓶傷藥。皇子妃讓老奴送去當買了,一共四千多兩銀子,如今這些錢一分不少的都在皇子妃房內(nèi),那放錢的匣子中還有一張票據(jù),能證明老奴所言屬實。”
蕭栩不動聲色:“前日是你為他凈的身?”
劉婆子低眉順眼:“對,是老奴。正因如此,皇子妃對老奴懷恨在心,此時先前老奴也告知過殿下。”
劉婆子說起話來,可謂是滴水不漏。
蕭栩冷冷嗤笑著,“你是說,一個遍體鱗傷之人,寧可把能治傷的藥全部賣了換錢,也不愿用藥治傷?”
這話語間試探的意味太過于明顯,劉婆子不敢輕易回答,思慮了一下,才小心接話:“旁人如何想的,老奴不知,但老奴方才所言,句句屬實,殿下若是不信,一查便知?!?/p>
蕭栩忽然看向了她:“知道耍本皇子的人,是什么下場嗎?”
這種時候,劉婆子肯定是想拍馬屁好好表現(xiàn)自己,“敢戲耍殿下的人,自然是不得好死,最好是生不如死!”
她說的沈知意。
“好。”蕭栩輕輕頷首,“如你所愿,鴉雀,殺了她!”
劉婆子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表情卻是難掩的激動,“殿下。皇子妃畢竟是相府庶女,直接殺了怕是不好吧?”
可那雙渾濁老眼中暗藏的笑意,卻早被蕭栩盡收眼底。
他剛剛靜下心來,仔細想過了,有些事情,以沈知意的性子,未必敢做。
鴉雀抽劍,走至劉婆子跟前,滿臉殺意。
劉婆子這才意識到蕭栩說要殺的人是自己,趕忙使勁磕頭求饒,“殿下!您為何要殺老奴?”
鴉雀厭蠢到直翻白眼,“殿下的意思很明確,你便是那個戲耍他的人!殿下貴為三皇子,這些年來閱人無數(shù),朝廷局勢盡在他的眼下風云變幻,你一個下賤的老奴,使點歪腦筋,真當?shù)钕驴床怀???/p>
說完便要動手了。
“等等……等等!”劉婆子怕的匍匐在地,整個人都在顫抖,“殿下應(yīng)該還記得,老奴是知雪小姐引薦進府的,當初知雪小姐也說過,日后加入三皇子府,要老奴來服侍,您今日殺了老奴,等知雪小姐回京,只怕會因此傷了她的心?!?/p>
鴉雀有些不敢動手了,“殿下,殺還是不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