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在丞相府,她曾見過這么一個玉盒,是圣上的恩賜,被父親送給了姐姐,玉盒本身已經(jīng)價值不菲,里邊裝著的,是上好的鑲金和田白玉。
玥貴妃送她的,應也不會太差,沈知意如是想。
蕭栩又與玥貴妃說了幾句話后,玥貴妃便以乏了為由,讓他們先回去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,她實打?qū)嵅辉付嗫瓷蛑庖谎邸?/p>
若非蕭栩維護,此刻沈知意,怕早成尸體了。
離開清寧宮,蕭栩探究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:“母妃送你的見面禮,打開看看?!?/p>
沈知意輕輕應聲,被燙到通紅的手打開玉盒,從里邊取出一支掉了漆色的木簪。
此刻,她僵住了。
蕭栩的神色也有些不好。
這木簪他記得是以前服侍母妃的老婢子所佩,價值還不及玉盒的千分之一。
他以為沈知意會氣惱。
卻見她只是笑笑,什么也沒說,默默將東西收好,可瞧著那雙水眸,蕭栩莫名有些惻隱之心。
瞬息之間,這種感覺便被他壓制了下去。
他再想什么?要不是沈知意,如今他早已如愿迎娶知雪了。
心中莫名多了煩躁,他甩袖加快腳步,沈知意一瘸一拐跟在后邊,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他的步伐,很快便被遠遠甩開。
她輕喘著氣,額間冷汗密布,逐漸放慢了腳步。
單薄的身子在冷風中慢行,好似漫無目的的行尸走肉。
這條出宮的路,對沈知意而言,何其漫長。
她不知用了多久時間才走出去,蕭栩已經(jīng)等了她許久,剛上馬車,便感受到他那冷銳的視線。
沈知意主動解釋:“我走不快,跟不上三皇子步伐。”
耳邊傳來他冰冷的聲音:“知雪可以,你為何就不行?”
“我和姐姐不一樣。”
“你也知道你們不一樣?”
沈知意沒再說話。
她說的,與蕭栩說的不是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