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去扶他,又怕碰到傷處,急得眼淚瞬間涌了出來。
陳默疼得齜牙咧嘴,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。
他猛地揮開謝知曼伸過來的手,力道不大,但帶著一股壓抑到極點的煩躁和憤怒。
“別幾把碰我!”
他聲音嘶啞,因為劇痛而有些扭曲,他掙扎著想坐起來,但腰部的劇痛讓他動彈不得,只能憤怒地瞪著眼前這兩個罪魁禍首。
“吵??!接著吵啊!打??!打死一個少一個!”
陳默喘著粗氣,眼神掃過一臉驚慌的謝知曼,又掃過同樣臉色發(fā)白、頭發(fā)散亂的蘇曼,積壓了許久的憋屈、尷尬、憤怒終于像火山一樣爆發(fā)出來!
“我說謝知曼!”
他先指向謝知曼,聲音因為疼痛和激動而顫抖,“是!我他媽是沒管住我自己!是我的錯!我認!但我有沒有主動撩撥過你?有沒有給過你什么承諾?有沒有說過要跟你在一起?你淋個雨表白我就得感恩戴德以身相許了?你他媽逼我選什么???啊?!”
謝知曼被他吼得愣住了,臉上還掛著淚痕,嘴唇翕動了幾下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陳默的目光又像刀子一樣轉(zhuǎn)向蘇曼,帶著前所未有的犀利和控訴:“蘇總!蘇曼!你是總裁!是我老板!我他媽從第一天起,有沒有對你逾過一點矩?!我是不是一直把你當領(lǐng)導(dǎo)一樣尊重著?!是!你是有錢!你開口閉口江臣一品!我是跟你說過,真有了孩子我會負責(zé)!但是!”
他深吸一口氣,腰部的劇痛讓他眼前發(fā)黑,但話卻像連珠炮一樣砸了出來:“酒店房間!那天晚上!你是怎么進來的?!?。?!是我把你灌醉了拖回去的嗎?!是我主動爬上你的床的嗎?!之前我覺得不管怎樣,我睡了就是理虧!我認栽!我負責(zé)!現(xiàn)在想想,我他媽就是個純純的大冤種!你自己主動跑來睡了我!現(xiàn)在又來逼我選?!我選什么?!我有什么好選的?!這他媽從頭到尾是我能選的嗎?!”
蘇曼被他這番毫不留情、直指核心的質(zhì)問轟得臉色煞白,嘴唇緊緊抿著,高傲的頭顱第一次有些狼狽地微微垂下。
包廂里死一般的寂靜,只剩下陳默粗重的喘息聲和壓抑的痛哼。
兩個剛才還斗得你死我活的女人,此刻都像被霜打的茄子,一個垂淚不語,一個臉色慘白,誰也不敢再看陳默那雙燃燒著憤怒和痛苦的眼睛。
陳默咬著牙,忍著鉆心的疼痛,扶著翻倒的桌子,用盡全身力氣,一點一點地、極其艱難地站了起來。
他冷冷地掃了呆若木雞的兩人一眼,聲音不高,卻像冰碴子一樣砸在地上:
“行。你們牛逼。你們都是大佬。惹不起。”
“老子一個都不選了,行了吧???!”
“以后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,我走我的獨木橋!”
“老子他媽的不伺候了!”
說完,他不再看她們?nèi)魏我谎?,也顧不上腰部的劇痛,咬著牙,就往外走了?/p>
蘇曼和謝知曼一瞬間就僵在原地了!想要追,但又邁不出不!
不知道為啥,心一陣陣的抽痛!
好像,有些玩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