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沒說完,已經(jīng)小跑著走遠了。
明哲哥哪次回錦城軍區(qū),不是圍著她轉(zhuǎn)?
這次倒好,剛剛回來,話沒說上兩句,追著那個喬星月而去了。
這個喬星月!真是不簡單。
……
家屬院。
鄧盈盈回到家后,黃桂芳拉著她坐下。
“盈盈,你快跟我說說,你中銘哥在災(zāi)區(qū)傷得有多重?”
“我怎么聽到傳言說,他傷到命根子,要斷子絕孫了呢,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她這老四啊,命怎么這么苦?
五年前去茶店村執(zhí)行任務(wù)時,被一包獸藥毀了清白。
老四不得不把人娶了。
現(xiàn)在又傷到命根子,要斷子絕孫。
黃桂芳的心,苦成了黃連。
提到這件事情,鄧盈盈先往黃桂芳身邊靠了靠。
伸手替她捏了捏肩膀,聲音軟乎乎的,帶著點心疼,“芳姨,一想起中銘哥受傷那時候,我這心就揪著疼。那天他傷口二次裂開,血把紗布都浸透了,我想幫他處理傷口,他執(zhí)意要等喬大夫?!?/p>
“我知道喬大夫醫(yī)術(shù)好,可那會兒多緊急啊,我勸中銘哥我來幫他縫合,他就是不肯,非說要等喬大夫來?!?/p>
頓了頓,她抬眼看向黃桂芳,“現(xiàn)在想想,許是喬大夫的手藝真比我這些剛畢業(yè)的強太多,中銘哥才這么信任她吧?只是我這做妹妹的,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傷卻什么也做不了?!?/p>
黃桂芳氣的直捶胸口,“這老四,就是個死犟脾氣?!?/p>
鄧盈盈突然想起了什么,語氣里帶點不確定,“對了芳姨,今天我去百貨大樓,看見喬大夫和四哥五哥一起去的,四哥五哥竟然都認識喬大夫,實在是太巧了?!?/p>
她撓了撓頭,“我還瞅見……四哥從兜里掏了幾張副食票給她,五哥也把這個月剛發(fā)的布票遞過去了。我當時還納悶?zāi)?,四哥五哥平時都是把副食票和布票留給您的……”
說到這兒,她趕緊擺手,“哎呀芳姨,許是我看錯了?喬大夫一個女孩子生活也不容易,四哥五哥瞧著可憐,才幫襯一把?您也知道,我這眼神有時候不太好……”
黃桂芳一聽倆兒子把金貴的票給了個陌生女同志,頓時眉毛都豎了起來,“你說啥?老四老五把票都給喬星月那個狐貍精了?”
話音未落,堂屋的門被人推開,男人背著雙手走了進來,剛好聽見后半句,皺著眉問,“咋了這是,吵吵嚷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