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輸硯點了點頭。
“既然是公輸后人,為何又會淪落至此?”
“遭人陷害,流亡北境,家破人亡?!惫敵幱行┠驹G的回答道。
簡簡單單的十二個字,卻仿佛讓林昭看見了面前男人的悲慘的一生。
他嘆了口氣,開口道:“我是這文寶齋的新東家,你愿意幫我做事嗎?”
“銀子我給的很足?!闭f著,林昭指了指旁邊文寶齋的破破爛爛的牌匾。
公輸硯抬頭,望向林昭,清亮的眸子微微一動:“為何是我?”
“因為有眼緣,而且,我現(xiàn)在缺一個幫手?!?/p>
“徹查北境貪腐的幫手?!?/p>
“你剛才也聽到了,我是京中的御史?!?/p>
林昭沒有說一些客套的話,只是目光灼灼的望著公輸硯的眼睛。
“徹查北境貪腐”公輸硯沉默半晌后,用力點了點頭:“我?guī)湍??!?/p>
林昭也不多說,帶著公輸硯就推開了文寶齋的大門。
剛一進門,就有一股濃重的霉味撲面而來。
一個須發(fā)皆白的老掌柜正在柜臺后面打著瞌睡。
林昭皺著眉頭望向這文寶齋內(nèi)的陳設(shè)。
書架空空空空如也,只有幾十本書。
還全都是蒙塵的舊書和蒙學讀物,甚至還有幾本被翻爛,掉了書頁的艷情小說。
柜臺后的庫房里也是空空如也,別說是銀子了,就連墨錠都只剩下幾塊碎的。
這個鋪子已經(jīng)徹底給搬空了。
哼,魏遲這小子的手腳還挺快,居然知道留給自己一個爛攤子。
林昭并沒有過多驚訝,他走到柜臺前,輕輕敲了敲桌面。
那打瞌睡的老掌柜一下子驚醒過來,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。
見打攪他睡覺的是個年輕人,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:“這里沒書賣了,去別地吧!”
“街對面的剛開不久的翰墨軒藏書多?!?/p>
說著,他就拿起一旁的草帽,就要重新蓋回臉上。
林昭面色冷硬,一巴掌拍在桌面:“我是你的新東家!”
“把賬簿和鑰匙交出來,然后滾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