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,南宮烈身上纏著繃帶,臉色蒼白,靠在墻上,一副落魄的樣子。
“呵呵?!?/p>
看到趙長空,南宮烈卻戲謔的笑了。
甚至聲音中,還帶著一絲嘲諷。
趙長空微微蹙眉:“你笑什么?”
南宮烈淡然道:“我笑你們不過是徒勞一場而已,就算抓了我,就算有我的口供,你們想要治他的罪,也是不可能的?!?/p>
趙長空稚嫩的臉上,露出一抹冷色:“他殺害了數(shù)萬百姓,難道不應該治他的罪嗎?”
“小子,你太不了解龍椅上的那位了,你覺得他能夠讓這件事公之于眾,成為天下恥笑皇室的笑柄嗎?更何況,那些不過就是連畜生都不如的災民?!?/p>
“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更何況是一個太子,難道他們的命,還沒有皇室的顏面重要?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南宮烈頓時大笑起來,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蕭文生:“先生覺得呢?咱們龍椅上的那位,會如何處置太子?”
蕭文生雖然沒有回答。
但他臉上的一抹無奈,已然是說明了一切。
趙長空卻的眼神堅韌:“我一定會讓參與這件事的人,付出代價?!?/p>
南宮烈依舊是一臉輕蔑,在他看來,眼前的趙長空不過就是一個天真的孩童。
趙長空沒有再說廢話,問道:“你是何時收到的命令,要屠殺那些災民的?”
南宮烈沒有隱瞞:“就在大概十日之前,東宮的柳公公來找我,送來了一份太子殿下的密令,意思是讓我假借施粥的名義,將那些災民全部騙到一個地方坑殺,以確保那些災民入不了上京城的范圍,當然,為了保證我們的計劃不被人知曉,那幾日我命手下以外部山匪橫行為由,封堵了全部城門,但是卻沒想到世子殿下手里拿著夫子令,離開了上京城,還恰巧出現(xiàn)在了紫金山的附近?!?/p>
趙長空面色凝重。
的確,經(jīng)過南宮烈這么一說,似乎一切都特別的巧合。
自己醒來,出城,前往紫金山。
這一切似乎被人提前設計好了一般,但是趙長空自己清楚,他昏迷了數(shù)日才蘇醒,前往紫金山也是臨時起意。
不對。
突然,趙長空神色一怔。
如果說之前的事情是巧合,那紫金觀的紫陽真人幫他壓制體內(nèi)的乾元經(jīng),這件事絕對不是巧合!
那個神秘道士,應該早就算到了,他要前往紫金觀。
趙長空細思極恐,渾身汗毛倒豎。
他沒想到,自己如此謹慎,還是被人當成了棋子,玩弄于股掌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