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麟氣得砸了滿屋子的東西。
“我也要去時集雅會!同樣姓宋,憑什么他有我沒有!”
顧玉容看得心疼,臉上滿是陰郁:“還不是他會巴結(jié)!從前真是小看這個小崽子了!”
這樣下去,明年的世子之位…就真的懸了。
“麟兒,你只有在開春的武試上扳回一城,才能將宋鈺比下去!”
宋麟撇嘴:“可是他們都說南山居士是歪門邪道,上次師父還讓我放血…”
顧玉容面露猶豫,隨即狠心道:“歪門邪道的本事也是本事!只要你學(xué)得精,照樣能讓人敬你,怕你?!?/p>
宋麟不太情愿。
南山居士要他放血,還要吃一些很惡心的蟲子,蜈蚣,他差點(diǎn)吐了。
顧玉容怒其不爭:“難道你想看宋鈺風(fēng)光下去,奪了你的世子之位,然后讓行止院那對賤人,一輩子將咱們母子踩在腳下嗎?”
“我不要!”
宋麟被刺激到痛處,激動道。
他要習(xí)武,要廢了宋鈺,他一定要讓姜氏看看,他比宋鈺強(qiáng)了百倍!
顧玉容面露欣慰:“好孩子!明日你就去和南山居士好好學(xué)本事?!?/p>
“我會讓姬久先生想辦法,再助你一臂之力?!?/p>
母子倆被逼上絕路,咬牙發(fā)狠的時候,行止院中一片靜謐。
雪落無聲。
姜綰煮了壺雪水,慢慢在炭火上烹著茶。
有耐心的人,做茶功夫極好,茶湯澄黃清透,馨香四溢。
時序嘗了口,眉眼帶著笑,緩緩道:“上回閣主提起的鳥兒我已經(jīng)查過了,恐怕那并非什么白鸞雀,而是東萊蒼鷹的幼雛。”
“蒼鷹性情暴戾,嗜血,東萊軍隊(duì)飼養(yǎng)這種鷹,用來在戰(zhàn)場上啄瞎敵軍的眼睛?!?/p>
他看向姜綰,面露擔(dān)憂。
“宋庭月派人馴養(yǎng)此物,居心歹毒,您要小心提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