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,偷偷查查姜綰失蹤這三年。”
“我就不信,她在外三年,身上能有多干凈!”
她招手叫來丫鬟,附耳低語了幾句。
連日多雨,霧蒙蒙的天許久未晴。
宋子豫因夜宴之事恨上了姜綰,但還未來得及發(fā)作,河西便爆發(fā)水患。
朝廷忙著安撫百姓,他帶病上朝,在外忙了日,顧不上家中事。
姜綰并未搬回主院,旁人住過的地方,再清理也是臟的。
她叫人修繕了行止院,如今院落寬闊又雅致,比主院氣派,又能方便照顧宋鈺。
這日,屋中燃著線香,宋鈺在桌前習字,姜綰翻看著手中庫房賬冊。
看到記載她嫁妝那一本,她唇邊冷笑越甚。
前世她便知道,離府這三年,宋家早瓜分了自己的嫁妝。
如今周氏吩咐她掌家,卻單單不給她庫房鑰匙,還做了本假賬糊弄她。
她想,存放她嫁妝的庫房,已經空了。
姜綰眸中泛起冷意。
宋家這些無恥之人。
他們怎么奪走她的嫁妝的,她定要他們分文不差地還回來。
“周氏人呢?”
碧螺答:“一早便去了滕閣老府上,聽說老夫人想請他教習宋麟,近日頻繁登門拜訪?!?/p>
滕閣老,朝中第一學士,聲名遠揚。
宋麟如果能做他的弟子,身份如同鍍了層金。
姜綰微微挑眉,想起一事。
明年府中便要立世子,前世,是宋麟坐上了世子之位。
看來如今周氏也是如此打算,才不惜請滕閣老出面,為他貼金。
滕閣老是宋家的世交,想必會應下此事。
姜綰瞇了瞇眼。
周氏對宋麟這個旁系之子的寵溺,倒是出乎她的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