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消失的同窗（第6頁）

陳陽突然想起什么，跑到門口檢查：“門還鎖著，窗戶也關著……”他松了口氣，但隨即又皺起眉頭，“可那個女人是怎么把張昊拖進衣柜的？衣柜后面的通道，又是通向哪里的？”

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沉默了。是啊，他們明明鎖好了門窗，那個女人是怎么進入屋里的？難道她一直都在屋里，藏在某個他們看不見的地方？

就在這時，院門外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，和昨晚一樣，一步一步地靠近，最終停在門口。接著，是指甲刮擦木門的聲音，“沙沙……沙沙……”

所有人的身l瞬間繃緊，恐懼再次攫住了他們。

這次，門外刮擦的聲音沒有停止，反而越來越快，越來越響，像是有什么東西急著要進來。木門在撞擊下發(fā)出“吱呀”的呻吟，仿佛隨時都會被撞開。

“怎么辦？怎么辦？”李雪的聲音帶著哭腔，緊緊抓著陳陽的胳膊。

張昊掙扎著站起來，撿起地上的木棍：“不能坐以待斃！跟它拼了！”

林薇卻注意到一個細節(jié)：這次的刮擦聲雖然急促，但聽起來比昨晚的要微弱一些，而且……似乎不止一個聲音。像是有好幾只手在通時刮擦門板。

她走到窗邊，小心翼翼地撩開窗簾一角。霧氣中，院門外站著幾個模糊的人影，他們的動作僵硬，正用手不停地抓撓著門板。借著微弱的月光，林薇看清了他們的臉——那是村口的老人，還有小賣部的老太太，以及村里其他幾個她沒見過的村民！

他們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神采，臉色慘白，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，手腕上都戴著黑色的繩結。而在他們身后的霧氣里，隱約能看到更多的人影，正緩慢地向這里聚集。

“是村民……”林薇的聲音顫抖著，“他們被控制了！”

：古謠

門板的呻吟聲越來越響，木屑簌簌掉落，門鎖在撞擊下發(fā)出松動的脆響。陳陽用后背死死抵住門板，額頭上青筋暴起：“撐不了多久了！他們力氣太大了！”

趙磊突然想起什么，沖到里屋翻找：“我剛才在石室里拍了那些符號！說不定和村子的秘密有關！”他把相機里的照片導到手機里（幸好剛才充電了），放大石臺上的刻痕，“這些符號看起來像文字，誰認識？”

林薇湊過去看，符號扭曲古怪，既不像漢字也不像少數(shù)民族的文字：“有點像甲骨文，但更原始……張昊，你老家不是在附近嗎？有沒有聽說過什么傳說？”

張昊盯著照片，眉頭緊鎖：“我小時侯聽奶奶說過，青巖山以前有個古老的部落，叫‘青巖族’，擅長巫術，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消失了……這些符號，和奶奶描述的族徽有點像！”

“巫術？”李雪嚇得發(fā)抖，“那他們抓我們，是要用來獻祭嗎？”

“咚！”一聲巨響，門板被撞開一道縫隙，一只枯瘦的手伸了進來，指甲又黑又長，死死摳住門框。陳陽慘叫一聲，被門板撞得后退半步，手臂被劃出一道血痕。

“快想想辦法！”林薇急得記頭大汗，目光掃過屋里的東西，突然落在墻角的舊收音機上，“趙磊，你相機還有多少電？閃光燈能持續(xù)亮多久？”

趙磊立刻明白她的意思：“還有一半電！閃光燈可以長按強制亮著！”

“陳陽，把桌子推過來頂住門！”林薇大喊，自已則沖過去撿起收音機，“張昊，你剛才說聽見那個女人哼歌？是什么調子？還記得嗎？”

張昊一邊幫陳陽推桌子，一邊努力回憶：“很老的調子，有點像童謠……‘青巖霧，繞山梁，紅妝女，盼情郎……’后面的記不清了。”

“紅妝女……”林薇念叨著，突然想起那件紅嫁衣，“李雪，你包里有沒有帶充電寶？快給收音機插上！”她擰開收音機的旋鈕，里面?zhèn)鞒鲆魂嚧潭碾s音，“這收音機說不定能收到什么信號，或者……用噪音干擾他們！”

李雪連忙掏出充電寶插上，收音機的雜音更大了。林薇不斷調整頻率，突然，一陣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歌聲從里面?zhèn)髁顺鰜?，正是張昊哼的那首童謠！

“青巖霧，繞山梁，紅妝女，盼情郎……”歌聲蒼老而沙啞，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，“三更月，照新床，魂不歸，淚兩行……”

隨著歌聲響起，門外的撞擊聲突然停了。那只伸進縫隙的手也僵住了，接著緩緩縮了回去。所有人都愣住了，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
林薇繼續(xù)調整收音機，試圖讓信號更清晰：“后面還有嗎？快聽！”

收音機里的歌聲停頓了一下，接著繼續(xù)傳來：“黑繩結，系魂殤，生人來，莫聲張……青巖骨，筑村墻，留此處，永相伴……”

歌聲到這里戛然而止，變成了刺耳的雜音。但門外的村民們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，發(fā)出痛苦的嘶吼，腳步聲開始慌亂地后退，很快就消失在霧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