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噤若寒蟬,爬起來低頭道,
“小的知罪,小的再也不敢了?!?/p>
裴元這才朝那纖弱似水做的人看去,神色疏淡道,
“陶小娘,你怎么出來做起了買賣?”
陶芙上前彎腰福了福,低垂著眼,
“裴公子,二郎忙碌,奴婢尋些事做打發(fā)時間?!?/p>
裴元點(diǎn)頭,沒再繼續(xù)問,看著地上幾人道,
“你們來鬧場,到底所謂何事,如實(shí)說來,我便輕饒了你們?!?/p>
語氣不重,幾人卻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頭都不敢抬起來,
“是鹽商馮老爺吩咐我們來的?!?/p>
店外的人群聽了紛紛伸出手指罵他們,三人慚愧地低著頭,不敢反駁。
“回去跟你們馮老爺說,若再敢來此尋事,他那鹽庫也該查一查了?!?/p>
幾人連連磕了十幾個響頭,連滾帶爬地離開。
堂里的伙計(jì)連忙出來收拾雜亂的店鋪,蕭赫走到店門口勸退圍觀群眾,一時只剩陶芙和裴元站在堂中。
那馮祺就是相爺都要給他幾分顏面,這裴公子一句話便能讓那些人俯首帖耳,陶芙壓下心頭的詫異和震撼,上前道,
“多次蒙裴公子出手相助,奴婢不知何以為報,他日必讓二郎向你道謝?!?/p>
裴元仰頭朗笑,露出堅(jiān)硬清晰的喉結(jié),
“子承文武雙全,有勇有謀,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,就連身邊的人都如此與眾不同,裴某當(dāng)真羨慕。
“說來多日不曾聚聚了,不必改日,現(xiàn)在就去找他喝兩杯?!?/p>
陶芙看了看天色,想起陸伯韜上次因她和裴元見面陰陽怪氣了好一陣,心中為難,但不好當(dāng)面回絕,便道,
“二郎今日回了相府,這個時候不知是否在家?!?/p>
裴元似乎很閑,
“無妨,一起走吧。”
陶芙?jīng)]辦法,只得小心與他同行。
梧桐院門外停著一匹馬,想是他們已經(jīng)回來了,陶芙小心地保持距離,將裴公子往里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