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爭不過就離他們遠遠的,少去招惹她們,再忍一兩年她們總要出嫁。”
兩人互相寬慰一番,陸伯旸倒是很聽話地坐在一旁。
臨走前,陶芙彎著身子與陸伯旸逗笑,陸伯旸開心地咧著大嘴。
陸伯韜從書房出來,在回廊下看到這一幕,信步走過去。陸伯旸一見他忙收了牙,一副畏懼的可憐模樣。
“學(xué)堂休沐,也可在家溫習(xí),你都已經(jīng)七歲了,怎還這么閑散?”
陸伯韜小小的腳立馬后退一步,弱弱地回:
“三弟知道了,這就回去做功課?!?/p>
說完不顧月姨娘的呼喊,小跑了出去。
陶芙看著他肅然一本正經(jīng)的樣子兇一個小孩,不由得一陣無語,轉(zhuǎn)頭便不想搭理。
陸伯韜見她態(tài)度冷淡,忙跟了上去,拉住她。
“怎么見了我既不行禮,也不笑了?!?/p>
陶芙聽了屈膝就跪,被陸伯韜一把扶住,神色微惱。
“才剛好,讓你跪你就跪,看來你這頓打白挨了。”
陶芙冷淡瞥他一眼,自嘲笑道:
“奴婢命賤,若是對主子不敬,十條命也不夠活的?!?/p>
陸伯韜一時啞了口,再看她眉眼之間的哀怨,知道她在怪自己,便放軟了聲音道:
“芙兒,我知你委屈,這事我自有分寸?!?/p>
陶芙好奇地抬眼看去,見他眼中似有謀略,猶疑地問:
“什么分寸?別是說得好聽,糊弄我?!?/p>
陸伯韜一邊攬住她腰進屋,一邊冠冕堂皇道:
“大妹,二妹這般心性,父親母親顧及他們的顏面不會嚴懲,落人口舌。可若要出嫁,遲早惹出禍害,我這個當(dāng)兄長的,給她們提前教上一課,也是為她們好。”
陶芙本來還心存疑惑,再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,就知他不是說笑。他愿意出手自然最好,陶芙重重地摁了一下自己腰上的傷口,瞬間淚眼朦朧,柔弱可憐的模樣,倚在陸伯韜的身上,低低啜泣:
“二郎,你對我真好?!?/p>
陸伯韜明朗堅硬的臉龐瞬間因這一聲,溫柔得不成樣子,將她輕輕環(huán)抱住。
“芙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