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那陶小娘就搬去西次間住。二郎房中不可缺人,我讓方嚒嚒再尋個靠譜的丫頭過去?!?/p>
陸伯韜端起茶杯一飲而盡,眼眸暗沉,
“不用,有蕭赫就夠了?!?/p>
得了夫人的應允,兩人一前一后離開正慈院。
陸伯韜個高,身形帶風,幾個眨眼的功夫把她甩得遠遠地,陶芙小碎步跟著,微微喘著氣。
從這天起,陸伯韜就極少再與她說話。
陶芙樂得清凈,等陸伯韜去了書房,她便去了月姨娘的院子。
陸伯旸去了書堂,院子里異常安靜,隱約聽見幾聲蟬鳴,月姨娘一人捧著團扇在繡,抬頭看見陶芙,面色欣喜,
“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呢,旸兒今早還在念叨,他馬上要下課回來了?!?/p>
陶芙一想到陸伯旸,心情也輕松起來,
“既說了就不會食言,奴婢怎敢傷了三公子的心。”
二人一想到陸伯暘貪玩吵鬧的樣子,俱是撲哧一笑。
陶芙看一眼桌上團扇上的圖案,是一只神氣活現(xiàn)的白鶴,不由贊道,
“上次姚姨娘的蘇繡已經(jīng)讓我大開眼界,沒想到月姨娘您的繡紅也不差?!?/p>
月姨娘謙虛地笑,語氣染了哀怨,
“都是無聊打發(fā)時間磨出來的,上不得臺面。”
陶芙拿出一個荷包,有些不好意思,
“這是給三公子做的香囊,安神醒腦,您別嫌棄?!?/p>
月姨娘好奇地拿過去一看,放在鼻端聞了聞,眼眸一亮,
“真好聞,旸兒一定會喜歡的?!?/p>
陶芙見她沒有一絲嫌棄,試著打開話題,
“這府里的日子說快則快,說慢則慢,日頭一升一落便是一天,若不找點事做,實在太荒廢光陰了?!?/p>
月姨娘深感贊同,她看了看院門,眼神落寞,
“每日送旸兒出門,又盼著他回來,不敢想象他有一日獨立,我又該如何自處?!?/p>
說完又覺自己太過傷感,伸手覆到陶芙手上,
“你若是得空,就常來走動?!?/p>
陶芙臉上一喜,她對京城人生地不熟,與月姨娘交好,多少可有個照應。
此時,后院廚房附近的一處角落,玉芬興奮地趴在彩屏耳邊鬼鬼祟祟說著什么,彩屏嘴角不覺彎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