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我是專業(yè)的，一般情況不會笑，除非忍不?。ǖ?頁）

“能唱幾句嗎？”

楊超躍低垂眼眸，看見江陽握著鋼筆，懸停在登記表上唱歌水平這一欄。

星巴克白色吊燈投射的暖光穿透她耳邊碎發(fā)，在鼻梁投下細小光斑，楊超躍輕輕的哼唱起來：“我種下一顆種子，終于長出了果實……”

一開口，江陽便聽出跑調(diào)跑到緬北了。

該升調(diào)的沒升，該降調(diào)的降得不夠，旋律聽起來混亂，聲音聽起來沙啞干澀。

太好了，唱歌方面養(yǎng)成的潛力很大。

江陽寫下三個字：不合格。

“《小蘋果》副歌那段舞蹈會跳嗎？”

“會……一點點吧?！睏畛S緊咬下唇。

鄰座正在用小米4刷微博的男人看過來。

前臺剛用iphone5s完成指紋支付的女顧客，也在往這邊瞧。

她掃了一眼星巴克里幾雙好奇打量的眸光，有些怯懦的站起身，來到桌邊，哼跳起來：“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……”

肢體配合混亂。

該抬手的時候卻在跺腳，手忙腳亂，甚至手腳同步。

然后是動作變形走樣。

標志性的雙手向上舉并左擺的動作，擺得高低不平，幅度大小不一，手臂彎曲不自然，且缺乏節(jié)奏感。

笨拙的努力。

真棒，舞蹈方面提升的空間也很大，這是江陽的第一反應(yīng)。

“對不起，我可能沒有達到你的期望?！碧旰?，楊超躍重新坐下，雙手捧著有些涼下來的熱美式杯，眼眶有些發(fā)紅。

剛剛她跳的過程中，有注意到其他顧客在看自己。

甚至還聽見笑聲。

公開處刑的羞恥感。

雖然說，應(yīng)聘要求說的是零經(jīng)驗，包培訓(xùn)，沒有基礎(chǔ)也可以。

可是江陽明顯是這方面專業(yè)的面試官，基礎(chǔ)差到她這樣的程度，真的能應(yīng)聘上嗎。

想起先前在宿舍借裙子時，女工同事們的那幾句非議，楊超躍整個人都顯得很是局促。

是啊，如果她都能應(yīng)聘上這么好的工作，那豈不是紡織廠所有女工都可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