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踉蹌著走到墻邊,看著混混們逃跑的方向,眼睛里布滿了血絲,怒火滔天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
“不管你們是誰……不管是誰派你們來的……”
他在心里瘋狂地咆哮。
“老子要你們死!要你們?nèi)妓?!?/p>
他一步一晃地挪回自己的奔馳車旁,司機(jī)看到他的樣子,嚇得臉都白了,連忙下車扶住他:“孫……孫少!”
“您這是怎么了?!”
“去醫(yī)院!”
孫浩程一把推開司機(jī),自己摔進(jìn)后座。
……
將近晚上十一點(diǎn),張泉才慢悠悠地晃回了出租樓下。
他故意在外面多逛了一會兒,一來是避開晚高峰,二來也是不想讓自己的出現(xiàn)顯得太突兀。
他注意到街角有輛黑色的轎車剛發(fā)動開走,但他沒在意,只當(dāng)是哪家的訪客。
走到樓道口,他停下了腳步。
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血腥味。
墻角有幾處明顯的黑色擦痕,地上好像還有些碎玻璃渣似的東西在閃光。
“嗯?”
張泉有些疑惑,這是……有人打架了?
他皺了皺眉,但也沒深究。
這種老舊小區(qū),鄰里糾紛,喝醉了撒酒瘋的事情時(shí)有發(fā)生,他懶得管閑事。
他走到姜媛的房門前,抬手輕輕敲了敲。
“咚,咚,咚?!?/p>
很快,門內(nèi)傳來拖鞋“啪嗒啪嗒”的聲音,門鎖“咔噠”一聲被打開了。
姜媛剛下播,卸了妝,穿著一身寬松的卡通睡衣,頭發(fā)隨意地挽著。
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張泉,她先是一愣,隨即懶洋-洋地倚著門框,沒好氣地開了口,聲音里還帶著剛下播的沙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