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謝成錦,珠圓愣了愣,她接過信,想起了今晨:“對了姑娘,今晨小侯爺來過,問你為何不在,還說,說什么庒實醒了,要如何什么的。
“小侯爺話說了一半就沒說了,只讓你好好養(yǎng)病?!?/p>
“怎的只有一半?”她微微起身,“他深夜來尋,定是有事要說,怎的說了一半就走了?”
珠圓搖了搖頭,她面上一陣迷茫:“我,我也不知,小侯爺咻的一下就又不見了。”
她接過藥碗一飲而盡,心里莫名不安,總覺得發(fā)生了什么,卻又掣肘在此,無法探明。
心緒翻涌下她倏地劇烈咳嗽,玉潤連忙上前給人順氣:“姑娘,姑娘先好好養(yǎng)病,左右明日也要去送信,不若在信里添上句來相見?!?/p>
也只能如此了。
她克制住喉嚨的癢意,又提筆寫了一面,一同塞進信封里,她看著信封,禁不住又咳嗽起來,玉潤連忙去取梨膏糖潤喉,珠圓一邊將信收好,一邊取來茶水。
她拂過茶水,接過梨膏糖含進嘴里,聲音隱憂:“希望沒什么事?!?/p>
——
可信卻沒能送出去。
謝成錦沒有來參加婚儀,靖武侯府無一人前來,只送來了賀禮,她夜里又發(fā)熱了,白日如何也去不成婚儀,只能修養(yǎng)家中,珠圓跟著大房的女使一同去了,卻如何也沒尋到人。
她急中生智,偷溜著去了靖武侯府,卻說他們家侯爺昨日便不曾回。
謝成錦執(zhí)掌殿前司,又時常去軍營練兵,幾天不回府是常有的事,侯府的人也不覺著奇怪。
于是珠圓只能又偷摸著回了秦家,再跟著于家的女使們回了府,帶著那封沒送出去的信一同。
于溪荷看著再度回到手里的信,心里的不安愈加大,所以,如今是謝成錦和庒實都不見了。
到底發(fā)生了何事?
未知往往是最恐懼的。
她該出府一趟。
她倏地起身,又因著眩暈倏地倒下,玉潤連忙將人扶著,她想說什么,卻也知曉如今情形,好似說什么都無用。
珠圓也急得團團轉(zhuǎn):“不若,不若我再去那有鸞首飾鋪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,萬一能碰到誰?!?/p>
可偏偏有鸞首飾鋪正重整鋪面,還不曾重新營業(yè)。
她定了定神,且不說她如今病著,如今光是要出門也會被于賦永全程監(jiān)視,不可,需得從旁籌謀。
她按著頭,思緒翻涌,腦海中逐漸浮現(xiàn)一人模樣。
趙承淵。
明日或后日,寧王府會來納征,若能借趙承淵出府。
不,是只能借趙承淵出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