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盛歡要走的時候,卻被楊邃攔住了去路,楊邃微微瞇著眼睛,
“你猜到要地震,為什么不去豕腳村給我們報信?我們好歹是一家人,打斷骨頭連著筋,盛歡,我們現(xiàn)在該團結起來,努力把當下的日子過好,好好活下去?!?/p>
楊盛歡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,
“徐村長去給你們村報信,你們村長不信啊,我能怎么辦?良言難勸該死的鬼,難道我要挨個去求你們小心地震?
還有,你們以前在盛京磋磨我們三房的時候不想著我們是一家人,做錯事連累我們家被流放的時候不說我們是一家人,現(xiàn)在說我們是一家人了?”
楊盛歡笑了,
“不好意思,現(xiàn)在我們一家人在熊嶺村的日子過得挺好的,村民們對我們都非常友善,不需要和誰團結,你們還是管好自己吧!”
“你!”
楊邃神色不悅,“妹妹,我好心相勸,你何必出言譏諷?冬天的時候,你們能接受阿崢,我以為我們兩家的關系會就此破冰。”
楊盛歡兩手一攤,說話直接道:
“你想多了,如果當時是你,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救你的,我們,巴不得你死呢。”
楊邃和楊崢不一樣,楊崢年紀不大,尚且是個孩子,在盛京整日吟詩頌詞的,喜歡宴飲玩樂,風流少年一個。
楊邃不一樣,他已經(jīng)娶妻生子,并且在楊家當家做主,很多事情他一概是知道的,甚至是他縱容的,他可不無辜。
楊遠霆犯的事情,楊邃每一件都參與了,而且楊家三房原本罪不至此,因為楊三叔毫不知情,
當時楊邃使壞,見自家獲罪流放,死也得拉著三房墊背。
后來楊三叔質問他,楊邃還裝作無辜不知情,無恥到了極點。
所以,楊邃就是個純壞種,楊盛歡都快恨死他。
楊邃的臉色黑如鍋底,楊曹氏的眼底壓著恨,想罵些什么,但是又怕被報復。
楊盛歡才不怕他們,冷聲道:
“瞪什么瞪,再瞪把你們眼睛挖了!來了熊嶺村就老實點,否則,我就告訴徐村長,把你們全都攆走。”
聞言,楊邃面色忌憚,緊緊抿著唇。
楊盛歡冷哼一聲離開了。
等楊盛歡走了,楊曹氏才敢罵,她陰毒地咒怨著,
“小娼婦!誰知道她是怎么在熊嶺村過上好日子的?徐蓮女那個蠢貨還跟她玩得好呢,等小娼婦當了她后娘,我看她倆怎么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