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好意思來,就讓我來,這大半夜的那么冷,我晚上想上茅房都嫌冷憋著,但是他硬讓我來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行了?!?/p>
現(xiàn)在徐蓮女滿腦子都是‘來來來’。
她擺了擺手,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睡覺去吧?!?/p>
在氣頭上就是理由嗎?
要不是因?yàn)樾旆疾菪男g(shù)不正,徐茂昌他愛喜歡誰喜歡誰,真當(dāng)她想管似的!
徐茂才起身,“出來都出來了,我去趟茅房吧?!?/p>
他剛出了徐蓮女的房間,還沒走到茅房呢,就被徐豐樵和馬淑芬兩口子叫去了,
“你去你姐那屋干嘛去?”
“還不是阿兄他,他自己不好意思去,硬讓我來替他道歉,我說我不來,他硬讓我來……”
徐茂才又開始抱怨起來,他平時(shí)一個(gè)寡言少語就喜歡擺弄木頭的人,抱怨起來話都變多了,可見心里怨氣有多重。
徐豐樵兩口子一聽這話,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。
看來還是二哥有本事,真勸好了那小子。
等徐茂才回去后,徐茂昌早已經(jīng)等得不耐煩了,“你怎么才回來?堂姐怎么說的?”
“我又去茅房了,堂姐說她知道了,讓我回來睡覺?!?/p>
徐茂才一邊說著,一邊快速把衣服脫了,鉆進(jìn)被窩里,
“困死了,我得睡了?!?/p>
“就光說知道了?沒說別的?”徐茂昌拽住他追問。
“沒有沒有。”徐茂才說。
徐茂昌的神色復(fù)雜,其實(shí),經(jīng)過這一下午的冷靜,他已經(jīng)意識(shí)到今天上午說話確實(shí)沖動(dòng)了,火氣一上頭說話就沒遮攔。
他本來就覺得有些愧疚,對(duì)堂姐說話太重了,剛才二叔又來找他談話,不僅一點(diǎn)沒怪他,還和他談心,
把徐茂昌整得更愧疚了,二叔對(duì)他那么好,堂姐也對(duì)他好,他不該那么急脾氣的。
可是他拉不下臉去跟徐蓮女道歉,所以派了徐茂才去。
堂姐光說知道了,那她到底原諒他沒啊?
還有芳草,她今天一定很傷心,
徐茂昌煩得直抓頭發(fā),“這都什么事??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