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頭上那個細小的血洞正汩汩冒著白泡,那是“忘憂散”與狼毒混合后的效果。
他撐著斷裂的欄桿站起,右腿跪在地上,左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外撇著。
編號835,勝。
馴獸師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玉鏡玨沒有回頭,只是用斷簪在狼尸的眼睛上劃了個十字。
這個動作激怒了高臺上的城主府執(zhí)事,一杯烈酒劈頭蓋臉澆下,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燙出紅斑。
下一場,三日后。執(zhí)事的聲音冰冷如鐵,這次給你找個更有趣的玩伴。
玉鏡玨低頭看著掌心的狼血,慢慢蜷起手指。
埋下頭,用力地撕咬著狼肉。只是機械地咀嚼、吞咽。
當雜役們準備拖走狼尸時,只看到一個蜷縮在角落的少年。
他的臉上和身上都沾記了血污,嘴角還殘留著肉絲,懷里緊緊抱著一塊啃得干干凈凈的狼骨。
聽到腳步聲,他警惕地抬起頭,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幽綠的光,雜役們嚇得后退了一步,不敢靠近。
玉鏡玨被拖回囚室時,左腿的骨骼還在發(fā)出細碎的摩擦聲。
獄卒粗魯地將他扔在稻草堆上,鐵鎖撞擊石壁的脆響在甬道里回蕩。
他踉蹌著后退,左腿的劇痛讓他重重撞在鐵籠上。
那些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,血珠滲出來,在月光下像一串破碎的紅寶石。
他突然開始瘋狂地抓撓自已的胸口,那里的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發(fā)燙——是不死蓮妖骨,是城主強行植入他l內的怪物。
鐵籠外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,三更天了。廣場上的血跡開始凝固,變成暗褐色,像一張巨大的網。
玉鏡玨蜷縮在鐵籠最角落,把狼骨緊緊摟在懷里,這根骨頭還帶著一絲微弱的暖意。
“我…好…好冷啊…”
“哥,蓮花開了”妹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玉鏡玨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睡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