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他娘的廢話!”陳煜粗暴的打斷,“說一千道一萬,你不就是想奪權嘛!說我殺周昌,證據(jù)!給我證據(jù)!”
“昨日你和周大人有沖突,這還不算證據(jù)?”何京冷笑。
“我踏馬今天還和你有沖突,幾年后你死了,也是踏馬的我干的?”陳煜反問一句。
眾人細細一想,話糙理不糙,似乎也不是這么一回事。
見他啞口無言,陳煜繼續(xù)道:“我今天帶著我的人全都去了下面,幫著他們收了一天的糧食,你若不信派人而后初村問問便是。”
何京微微皺眉,但還是差人去詢問情況,吩咐完之后,他深深看了陳煜一眼,低聲道:“陳縣丞,進堂說話?!?/p>
陳煜和陳大一同走了進去,何京坐在正中間,儼然一副主官模樣,“好一張伶牙俐齒,別以為你剛剛信口雌黃的一句話,我就不懷疑你,銅縣多年一直太平,自從你來了之后,就出了這么嚴重的事情。”
“別說這件事跟你沒關系,說一千道一萬,你難辭其咎,殺害朝廷命官,乃是大案,是對朝廷的挑釁?!?/p>
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們都不能離開官署,等候兗州的上官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?!?/p>
陳煜微微皺眉,“不行,本官還有公務在身,要下去收稅?!?/p>
何京聞言一愣,而后噌地站起身,“你瘋了,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去收稅,你說,周大人是不是你殺的!”
陳煜也同樣站起身,質問道:“那敢問何縣尉,兗州要的糧食是干什么用的?!?/p>
“自然是防備石虎的?!焙尉┫乱庾R地回答道。
“銅縣距離兗州不遠,按理來說,銅縣征集的糧草要第一時間送到兗州,否則,就是耽誤軍情的大罪,這件事搞不定,你以為死了個周昌,我們兩個還能活?”陳煜質問道。
石虎現(xiàn)在就是最大的敵人,兗州的情況不明,萬一打進來了,銅縣保不住。
到時候肯定有人要為這件事背鍋,毫無疑問,他和何京兩個小卡拉就是最好的人選。
何京深吸一口氣,“真不是你干的?”
“我殺他對我有什么好處,我特么剛剛來銅縣的第一天,就被人刺殺了好不好?”陳煜不由地狂躁,“總之,要查案,你好好查,要奪權,這縣衙你說地算,但你沒有理由針對我。我有我想做的事!”
陳煜說完,對著陳大使了個眼色,旋即扭頭便走。
離開了府衙,陳煜飛快地朝著自己的小院沖去,他的步伐越來越快,陳大也緊緊跟隨著陳煜的腳步,滿臉的緊張。
緊趕慢趕,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,看都謝歸荑和小荷之后,陳煜懸著的心終于放下。
“二少爺,到底怎么回事,是誰殺了周昌?”
陳煜找了個地方坐下,深吸一口氣,“周昌早就要死了!從我昨天和周昌對抗的時候,我就知道?!?/p>
陳煜咬著牙,有人在攪動銅縣這攤死水,這地方平靜了太久,只有亂起來,他才能做想做的事,顯然有人猜到了他的心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