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在侮辱他,也在嘲諷他,可他不敢反駁。
這個妖族男人是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,才契約到的,他脾氣火爆,哪怕是他作為他的契約者,在他面前也要謹小慎微,不敢惹怒他。
先前與花青影的交戰(zhàn)中,他遲遲沒有召喚守護靈,也是因為他想先試試憑著自己的本事能不能對付花青影,因為召喚這個妖族男人,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極大的,不到萬不得已,他絲毫不想召喚他出來。
這般想著,秦牧禮轉(zhuǎn)身,對著妖族男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:“辛苦大人出手了,我要對面這個女人死!”
妖族男人從鼻子里冷哼一聲,他看向花青影的眼神,仿佛在看一個螻蟻。
可看著看著,他的眼神變得不對勁起來。
“這女人什么來歷?她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氣息,對我似乎有著血脈壓制……”
聞言,秦牧禮愕然。
“怎么可能,她只是一個人族,而大人您是妖族,我們都知道,妖族的血統(tǒng)可比我們?nèi)俗甯哔F多了,所以她一個小小的人族,怎么可能對大人您有著血脈壓制呢,大人您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吧。”
秦牧禮用盡量輕松的語氣說道,希望妖族男人能附和他的話,可聽完他這一番言語,妖族男人并沒有回應,依舊直勾勾地望著花青影,似乎在確認什么。
這讓秦牧禮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聯(lián)想到花青影外貌的變化,以及實力的突飛猛進,他的心頓時沉了沉。
難不成花青影獲得的奇遇就是,得到了什么高貴的血統(tǒng)嗎?
所以她的外貌以及實力才會有如此大的變化?
這樣的念頭,讓秦牧禮感到不安。
他知道他與花青影之間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,他們之間只能你死我活,如果連他的守護靈都對付不了花青影,那等待他的,就是死路一條。
他精心籌謀的人生,才剛剛開始,怎么能在這里結束!
他依舊陪著笑臉,對妖族男人道:“管她什么血統(tǒng),她現(xiàn)在的修為境界只有悟天境八重,而大人您可是有著化圣境一重的實力,想要殺死她,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,您說是不是?”
他希望妖族男人能立馬動手,殺死花青影,免得又橫生什么變故,可深知妖族男人的脾氣,秦牧禮不敢催促,只能這樣變著花樣,希望他能快點動手。
花青影揚起金光破曉槍,已經(jīng)做好了迎戰(zhàn)的準備。
以她現(xiàn)在的修為境界,再加上鳳凰血脈對妖族以及獸族天生的壓制,想要戰(zhàn)勝對面的妖族男人,并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。
此時靈器谷中,風不斷吹拂著,揚起花青影的如瀑紅發(fā),她抬眸,注視著對面的妖族男人,原本只是黑中帶著一點紅的眼睛,已經(jīng)慢慢轉(zhuǎn)變?yōu)橥耆某嗉t色,如同燃燒著的火焰般。
這一刻,妖族男人終于確定壓制自己的血脈到底是什么血脈,他瞳孔猛然放大,接著丟了手里的武器,撲通一聲,在秦牧禮他們震驚的目光下,朝著花青影跪了下去。
一時間,周圍寂靜無聲。
這一幕,不僅出乎秦牧禮的意料,也出乎花青影的意料。
她雖然知道鳳凰血脈對妖族有著天生的壓制,卻沒想到能直接讓面前的妖族男人臣服于自己,而且還是在他作為秦牧禮守護靈的情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