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她沒有這么做。
想抹去白家老祖的這抹靈識,還有另外一個辦法,那就是殺了他,那么他在白浩雄身上的靈識自然就會消失。
白浩雄看出時初在想什么,他寬慰地笑笑:“小初別擔心,不管怎么說,他們都是我的父親、二伯、三伯這些,不會真對我怎樣,那些話,只是威脅你的,小初不必放在心上?!?/p>
他摸著她的頭,“在即將到來的三千州天才選拔賽,小初只需要盡力就好,不要有太大的壓力?!?/p>
時初定定地看著他,又問了一遍先前問過的問題。
“爺爺,跟我一起離開白家好嗎?”
白浩雄無奈,他語重心長道:“小初,爺爺?shù)拇蟀胼呑佣钾暙I在這里了,白家對我來說不僅是一個家,更是我的孩子,是我用盡時間和心血養(yǎng)大的孩子,我所有美好或不美好的回憶都在這里,所以爺爺割舍不下,另一方面,爺爺也曾有私心,想讓白家成為你,成為所有白家弟子最堅實的后盾,讓你們可以在外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,沒有后顧之憂,感到累了,就回家歇歇。”
只是事與愿違。
以他一人之力想要改變白家,終究是太難。
最終連他在白家僅剩的那點權力也失去了。
他幫不了時初。
白家做不了時初的后盾,也做不了她累了時的落腳點,他便只能讓時初走得越遠越好。
他知道,白家老祖不會輕易放過時初。
而三千州天才選拔賽就是時初擺脫白家的最好時機。
他不愿跟時初走,也是不想拖累她。
時初明白了白浩雄的意思。
既然如此,那就讓白家成為只屬于爺爺?shù)陌准野伞?/p>
白修瑾此時走到時初面前,他神情復雜地看著她,道:“你不該與老祖?zhèn)冏鲗?,是他們支撐起了白家……?/p>
“滾!”時初厭煩,多余的一個字都不想聽。
白修瑾:“……”
白蒼樹起身,他又恢復了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,彈了彈衣袍上的灰,抬高下頜,對時初道:“如今知道在白家誰才是不能得罪的人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