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妍見已無危險,沈妍快步上前。
“你的傷得趕緊處理!”聲音堅定而急切
她放下筐,毫不猶豫地“刺啦”一聲,撕下自己里衣相對干凈的一角布條。
外衣或多或少都沾到了茱萸,無法包扎傷口。
然后走到顧珩身邊,示意他坐下。
顧珩看著眼前女子專注而焦急的眼神,抿了抿唇,依言靠著一塊石頭坐下。
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,恍惚間,眼前專注撕扯布條、準備為他包扎的沈妍,竟與記憶中那個不顧他誤解、小心翼翼為受傷母兔包扎的身影重疊起來。
同樣的動作,同樣帶著泥土和草屑的指尖,同樣專注而執(zhí)拗的眼神……只是對象,從一只柔弱的兔子,變成了浴血搏殺后的他。
有那么一瞬,他竟覺得受傷,也挺好。
沈妍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肩甲破損處的系帶,露出猙獰的傷口。
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,皮肉翻卷,鮮血淋漓。
她倒吸一口涼氣,強迫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。
將布條疊成厚厚的長條,用力按壓在傷口上方近心端的位置,進行壓迫止血。
劇烈的疼痛讓顧珩額頭青筋暴起,冷汗瞬間浸濕了鬢角,但他死死咬著牙關(guān),硬是一聲不吭,只有粗重的呼吸暴露了他的痛楚。
這強忍的模樣,透著一股戰(zhàn)士特有的剛硬。
沈妍手下動作不由得更輕柔了幾分:“你的止血藥粉在哪?”
顧珩一愣,才發(fā)現(xiàn)沈妍在和他說話,可是……藥粉在腰帶內(nèi)部,正是受傷肩膀的一側(cè),另一只手夠不到。
沈妍看他沒有回答,著急追問:“到底在哪呢?血有點止不??!”
顧珩只好用另一手指了指對側(cè)的腰間,沈妍二話不說,掰開腰帶就去找。
手指深入腰帶和褲子之間,忽然觸碰到的堅硬讓她心神一蕩,當即紅了臉。
這男人,腹肌也太發(fā)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