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攥緊了拳頭,指甲掐進了掌心。
這不是導師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。
渾渾噩噩的日子,無處發(fā)泄的壓力。
像被掐住了脖子,摁在污水里。
有人看似打圓場地說:「小秋還不滿上,給你老師賠罪!」
我已經(jīng)有些站不穩(wěn)了,可手里還是被強硬地塞入了酒杯。
也就在這時,包廂門被踢開。
崔毅哲從天而降,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夜風吹散了點酒意。
馬路邊。
我若無其事地結(jié)束了手機錄音,對崔毅哲說:「謝謝你?!?/p>
崔毅哲眉毛一揚,似乎有點得意。
他說:「你別自作多情了,我只是來還你水壺的?!?/p>
他嘀嘀咕咕抱怨:「一個破水壺,居然還要我跑到這種地方來還……」
是的,飯局地址是我發(fā)給崔毅哲的。
我知道他是個喜歡見義勇為的人。
我感激道:「還是要謝謝你,我請你吃飯吧。」
「用不著?!?/p>
「那我……請你開房?」
崔毅哲面色一滯,嘴唇動了動。
看口型似乎罵了聲「臭流氓」。
崔毅哲本來想離開,可就在他邁出第一步的時候,我抱著垃圾桶吐了起來。
吐完,我兩眼一閉,睡了過去。
最后,崔毅哲認命地拖拉著我去開了房。
我意識不清的時候,抱著他的腹肌,不停地說著:「謝謝你?!?/p>
說得崔毅哲紅了臉。
這次是害羞。
彈幕清一色在罵我不要臉,趁機占便宜。
也有些營養(yǎng)均衡的,什么都磕。
第二天一早。
我醒來時,隔壁床的崔毅哲還在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