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——”
桓冷律猛地吐了一口血,眼前一陣陣眩暈。
“就算你下毒,我也不會答應(yīng)。哪怕是死——”
阮如玉逼近他,眼里盡是破碎與愛而不得的恨意。
“死?我怎么會舍得你去死?”
“我聽說你在皇陵五年,日日往神隱山送信。你后悔了,你希望宋祁靈回心轉(zhuǎn)意?”
“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圣女,你不過是個失了實權(quán)遭到陛下厭棄的王爺,她怎么會回你的信?”
“別忘了,曾經(jīng)你為了討好我,任我去欺負她。你看著我給她下媚藥,看著我派人恐嚇她逼她跳了河。當(dāng)然,她若不跳,我的人真的會玷污了她以后再將她扔到湖里。”
“對了,那日我給你下了苗疆情蠱后你找誰解的蠱?你推開了我,去了宋祁靈的蘭院。嘖嘖嘖,你會喊著我的名字將她給壓在身下。你解釋得清么?”
阮如玉越說越瘋狂,那些隱秘的傷口,連信里都不敢提及的往事,被她如此大張旗鼓說出來,令桓冷律漸漸紅了眼,氣血翻涌。
可阮如玉看著桓冷律起伏的情緒,卻心中暢快。
她得不到的,寧可毀掉。
那時她與桓冷律婚期定下,她卻始終惴惴不安。
桓冷律卻告訴她,一直中意的是她。對宋祁靈,不過是當(dāng)女兒養(yǎng)大。
“可誰知卻養(yǎng)偏了,她性子也越來越不討喜,還是早早嫁出去為好。”阮如玉一面欣喜,一面擔(dān)憂。
坊間傳言,桓冷律愛宋祁靈入骨,所以這般嬌養(yǎng)著,是在養(yǎng)自己的小王妃。
于是她一點點試探,桓冷律隱藏得很好,幾乎完美。
但愛一個人的眼神,是藏不住的。
他越是掩藏,她就越是覺得不對勁。
正巧,父親的幕僚里有一位苗疆蠱師,他養(yǎng)了一只情蠱王。
“此蠱為情蠱,小姐只需下蠱前將自己的名字告知蠱蟲,中蠱之人便會認為小姐才是自己的今生摯愛?!?/p>
“不過若是內(nèi)力高深之人,此蠱的時效有限,多則三日,少則一日……”
阮如玉問蠱師要了這苗疆情蠱,當(dāng)夜約了桓冷律喝酒。
他醉了酒,情蠱發(fā)作時卻推開了自己。
可情蠱霸道,比媚毒更甚,發(fā)作起來根本不受控制。
探子來報,他最后進的是宋祁靈的院子。
阮如玉至此確信,桓冷律對宋祁靈感情并不像他說的那般淡漠。
至少,他寧可要了宋祁靈,也不愿碰她。
……
看著曾經(jīng)如高冷之花不可攀的桓冷律,如今倒在自己眼前。
阮如玉覺得這些年,嫁給桓羽的種種委屈都得了釋放紓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