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瑤語氣平靜,眼中卻閃過一絲激動,有了子嗣,公主在南岳的地位只會會更加穩(wěn)固,對她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,只是女子生產(chǎn),從來都兇險,只望公主能夠保重自己。
但這也意味著,段瀚海不會輕易放公主離開。她需要時間布局,他們班必須在公主回京前,確保京城的局勢不會失控。
她轉身對著蘇若梅吩咐道,“收拾一下,我們明日回京。三小姐的心情差不多好了,我們還是回京比較穩(wěn)妥些?!?/p>
“是?!?/p>
次日清晨,宋瑤與白琦云返回京城。
剛回到宋府,就收到了宮中的消息,皇后垂簾聽政的第一日,便遭到了文官集團的集體反對。
“三皇子聯(lián)合了多位御史,上奏說‘后宮干政,于禮不合’,請求皇帝另選人監(jiān)國。五皇子則讓人在城中散布謠言,說‘皇后想引外戚入京,架空皇權’,搞得人心惶惶?!?/p>
蘇若梅一邊稟報,一邊幫宋瑤取下身上的斗篷。
“動作倒是快,看來,宮溫容的計策起作用了?!?/p>
“皇后那邊怎么應對?”
“皇后下了一道懿旨,說‘垂簾聽政只是權宜之計,待皇上康復便即刻還政’,暫時穩(wěn)住了局面。但范陽盧氏的人已經(jīng)在朝堂上發(fā)難,指責三皇子與五皇子‘目無尊卑,以下犯上’?!?/p>
宋瑤心中思量,果然范陽盧氏忍不住了,他們想借皇后的手打壓皇子,卻不知皇后根本或許根本無心這些權勢,這場爭斗,恐怕只會越來越亂。
三皇子與五皇子的圍剿行動持續(xù)了數(shù)日,卻始終未能撼動皇后的權位?;屎髴{借“皇上病重”的名義與范陽盧氏的支持,穩(wěn)穩(wěn)地掌控著朝堂,雖未對皇子們下死手,卻也讓他們處處受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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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皇后的地位越來越穩(wěn),范陽盧氏的人也越來越囂張,再不想辦法,我們就真的沒機會了,父皇就這樣任由皇后胡作非為,也不出面!”
五皇子在府中焦躁地踱步,宮溫容坐在一旁,慢條斯理地品茶,一點也不著急。
“殿下稍安勿躁。皇后現(xiàn)在之所以能穩(wěn)住局面,是因為她是奉旨垂簾聽政,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。我們上次不是說讓軍中來報有山匪嗎?想必不日就來了,到時候我們且看看皇后要如何應對,這些軍隊要調動,都需要虎符,到時候且看看皇上會給皇后虎符嗎?!?/p>
雖然宮溫容如此說,可是五皇子還是有些不安,他在軍中吧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威望,這樣謊報軍情,怕是不妥,可是上次已經(jīng)和三皇子擊掌為盟了,這樣臨時變卦似乎又不妥當,而且他也真的怕皇后掌權然后想扶持他的八皇弟,到時候他就真的沒有機會了,姑且這能先這樣一試了。
“而且我們也可以借機看看范陽盧氏還有一些什么手段,皇后不見背靠著皇上,還有范陽盧氏這樣的娘家,想必范陽盧氏也是會出手的?!?/p>
說到這個五皇子突然想到,宮家也是世家大族,可是這幾次宮溫容都是一個人替他辦事,絲毫沒有想讓宮家參與其中的想法,宮家的其他人都有私下求見過他,只是他礙于宮溫容的情面,沒有見,可是現(xiàn)在他還是打算探探其他宮家人的想法。
不過面上五皇子對著宮溫容的說法表示贊同,讓他先回去,他打算休息了。
宮溫容從五皇子府離開后,敏銳地感覺到,五皇子似乎對他起了疑心,他這兩次出的主意,雖然明面上都是為了五皇子好,可是實際上卻讓五皇子沒有得到絲毫的助益,他得好好思索一下下一步應該怎么做,要是五皇子不信任了,他現(xiàn)在的地位危在旦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