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??!”
鬼猴發(fā)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苦悶哼,整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冷汗如同瀑布般,從額頭上瘋狂涌下。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自己的腕骨,被那兩根手指,硬生生地,捏碎了!
哐啷!
那柄烏黑的匕首,再也握持不住,脫手落地,在堅硬的合金地板上,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脆響,打破了這片詭異的寂靜。
紀辰松開了手。
鬼猴如同觸電一般,踉蹌著向后暴退了十幾步,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墻壁上,才停了下來。他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捂著自己那已經(jīng)軟綿綿垂下的手腕,滿眼驚恐地看著紀辰,就像在看一個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魔神,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小覷之心。
整個過程,兔起鶻落,快到極致。
從鬼猴出手,到他被廢掉一只手,前后,不過三秒鐘。
但就在這三秒鐘里,在場所有尖刀營成員的世界觀,都被徹底顛覆了。
他們見過猛的,見過強的,見過瘋的。
但他們從未見過,像紀辰這樣,強得如此不講道理,如此匪夷所思的“新人”!
紀辰?jīng)]有再看鬼猴一眼,仿佛只是隨手拍死了一只惱人的蒼蠅。
他的目光,越過所有人,平靜地,落在了血狐那張美艷而冰冷的臉上。
“現(xiàn)在,我有資格留下了嗎?”
一句話,讓血狐的呼吸,猛地一窒。
她那張布滿刀疤的俏臉上,青一陣白一陣,眼神復(fù)雜到了極點。
輕蔑和不屑,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,是濃濃的驚愕,難以置信,以及一絲……連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,忌憚。
這個新人,不是強。
是恐怖!
她深吸一口氣,胸前那驚心動魄的曲線劇烈地起伏了一下,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驚濤駭浪。
作為尖刀營的副隊長,她不能在這里丟了場子。
“有資格留下?!?/p>
血狐的聲音,依舊冰冷,卻少了幾分之前的尖銳與嘲弄,多了一絲凝重。
“但,‘血腥洗禮’的規(guī)矩,還沒完?!?/p>
她從腰間的戰(zhàn)術(shù)包里,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坐標定位器,和一把制式的軍用匕首,扔給了紀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