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點心意,補補身子。”
溫松嶺下意識抓住錢,入手厚實沉甸。
“你到底是誰?為什么給我錢?”
杜明浩拉過椅子坐下,姿態(tài)從容,壓低聲音說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們有共同的敵人?!?/p>
溫松嶺捏緊鈔票,問道。
“敵人?紀久昇嗎?”
杜明浩沒直接回答。
“你恨他入骨,他打斷你的腿,把你像野狗扔街上,讓你成笑柄,你那位在外島替他賣命的堂姐溫冷然呢?她為你做了什么?替你討公道了,還是屁都不敢放?”
句句誅心!
溫松嶺說道。
“那賤人,在紀久昇面前連狗都不如,我斷腿,她電話都沒有!廢物!”
杜明浩身體再前傾,聲音更低。
“想不想討回點利息?你這條腿不能白斷,你堂姐受的委屈,也不能白受,紀久昇和久語欠你們的,總得有人收點賬?!?/p>
溫松嶺呼吸粗重。
“想,怎么不想,恨不得扒了他的皮,你說怎么干?!”
“很簡單?!?/p>
杜明浩笑道。
“你有個最大優(yōu)勢,你是溫冷然的親堂弟,溫冷然現(xiàn)在在外島,替久語開拓市場,外島水深,關(guān)系復(fù)雜,久語剛弄垮蘇家,那些和蘇家沾親帶故被斷財路的人,誰不恨?久語在外島,是外人也是靶子!”
“你只需要用你溫冷然弟弟的身份,不用你喊打喊殺,你只需要讓你那位辛苦的堂姐,在外島的日子,更難過一點。”
“難過?”
溫松嶺皺眉,不明白。
杜明浩笑容玩味,問道。
“她不是要開拓市場?要見客戶、跑關(guān)系、簽合同?想想,如果她最重要的客戶,突然知道她有個弟弟,因為敲詐久語被紀久昇親手打斷腿,像垃圾扔出來,那些客戶會怎么想?怎么看這位溫經(jīng)理?還會放心合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