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,她對自己種種不合常理的主張,也大多給予了包容和支持。
若無她關鍵時刻,深明大義,仗義疏財,讓七瓣七蕊花完全成熟,自己在百臂魔君手下絕無生還之機。
可天道不公,不肯降下賜福,讓她與心上人白頭偕老。
蕭麥揮拳捶xiong,揮掌捶地,一腔憤懣無處發(fā)泄。
縱使百臂魔君已死,也難抵消他犯下的罪孽。
“張小姐,對不起,我蕭麥食言了,保證過一定護送你回京城,卻讓你半道被奸人所害。”
“此仇,蕭麥終身銘刻五內(nèi)?!?/p>
“我再發(fā)一誓,殺盡世間戾火教徒,將那些大奸大惡之賊,悉數(shù)送下地獄為你陪葬!”
起誓之后,蕭麥又規(guī)勸余秀:“余捕頭,人死不能復生,節(jié)哀順變?!?/p>
“大哥交代的差事辦砸了,我還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,回去怎么面對他?我還有什么臉面回去!”
“這又不是你的錯?!?/p>
“這就是我的錯!早該猜到,一切都是百臂魔君制造的幻覺,是我愚蠢,是我沒用……”余秀一邊說,一邊滾下了大顆大顆的淚珠。
很難想象,這個涕泗橫流,滿臉無助的青年,與初見時那意氣飛揚的天之驕子,竟然是同一個人。
見余秀鉆牛角尖,蕭麥也有些著急,勸慰時放大了嗓門:“幻覺?那怎么會是幻覺,那是百臂魔君的神功!如果是幻覺的話,我會差點給自己的胳膊都扭斷?”
蕭麥恨不得告訴余秀:“連我自己,掙脫百臂魔君的神通控制,靠得也是另一門戾火神通。普通人遇到戾火教的邪魔,就是砧板上的魚肉!”
然而,蕭麥越是勸說,余秀就哭得越厲害。
最后,反倒是鐘離明的手下,在余秀身旁放了一盞燈,就勸說蕭麥:“讓他好生靜一下,我們先去聊點事情?!?/p>
蕭麥跟隨對方,來到鐘離明的帳篷前,敏銳的耳力,聽到鐘離明的幾個手下,均勻地站在四周,對自己形成了合圍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