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蘿的身體,微微一僵。
“會……會的?!彼幕卮?,有些無力。
“是嗎?”李徹輕笑一聲,“那為什么,你的國家會被羅馬征服?為什么,你會成為奴隸,跪在這里?”
“……”赫蘿無言以對,眼眶瞬間紅了。
“你的神,很弱?!崩顝氐穆曇?,像一把刀子,剖開她最后的信仰。
他轉過身,捏住赫蘿的下巴,強迫她抬起頭,與自己對視。
“或者說,所有的神,都很弱?!?/p>
他的目光,深邃如淵。
“在這個世界上,唯一值得信奉的,只有力量。絕對的,不容置疑的力量?!?/p>
他看著赫蘿那雙藍寶石般,充滿了恐懼和屈辱的眼睛,忽然覺得有些無趣。
“你的眼神,讓朕想起了朕宮里的一只波斯貓??上?,它不會說話?!崩顝厮砷_手,站起身,走到窗邊,“趙一刀。”
“臣在?!壁w一刀的身影,如鬼魅般出現(xiàn)。
“西征軍,已經(jīng)過了玉門關。朕的‘獠牙’,也該走得更遠一些了?!崩顝乜粗巴獾囊箍眨白屗麄?,去帕米爾高原看一看。朕聽說,那里的雪,終年不化。”
“遵旨?!?/p>
“另外,”李徹頓了頓,“去查一查,這個女人的故鄉(xiāng),那個所謂的北境小國。朕對他們的‘自然之靈’,有點興趣?!?/p>
“是?!壁w一刀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赫蘿,眼神沒有任何波動。
在他眼中,這只是陛下的又一件“收藏品”而已。
“陛下,那她……”
“留下吧。”李徹揮了揮手,“朕的寢宮里,缺一個會講故事的擺設?!?/p>
赫蘿聞言,嬌軀一顫,將頭,更深地埋了下去。
她不知道,等待自己的,究竟是怎樣的命運。
但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眼前這個男人的意志,比她所聽過的任何神話中的神明,都更加……不可違逆。